只是,她本以为就那样就可以与这些人一刀两断,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没想到,这才几天,竟然又见到了!
“既然这人有可能会在你我之间生出几分嫌隙,那么自然就要把这人给您带来让您亲自处理。”
说完,杨柳风走到桌子前重新坐下,悠闲的开始喝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已经凉了的茶水。
那狭长的双眼之中散发着一种杀气,让他整个人就像是埋伏在草丛中的蛇一样,徒然的就将周围的气氛带上了一丝萧杀之气。
只不过他这气势再怎么惊人,也吓不到庄婉沁。
这人的气势是骇人,但是与那些真的从尸骨堆里走出来的感觉还是有些不同。
像他们这些人若是评价的话,那就是——徒有血腥的气势,却没有血腥味。
庄婉沁同样的将桌子上的茶水喝完,一来示意自己对他的行为表示赞同,一来将自己方才有些气愤的心安抚下来。
“所以说,”在良久的静谧之后,庄婉沁放下茶杯抬起头开始问话,“你与庄婉炎是什么关系?”
看到那人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一丝不同寻常的惊讶之情,庄婉沁就知道自己问对了。
与庄婉炎有关呢,说不定,玄衣也有份?
想到这里,庄婉沁嘴角的笑容放的更大了。
这两人莫不是说早就狼狈为奸,在一起勾勾搭搭很久了……
所以说,当初让自己回去就真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把陷入困境的楠国给治理好啊。治理好了之后,就卸磨杀驴!
真是好计划,偏生自己当时还那么坚信的将这些一一做了。
“我……我不知道她是谁。”
这话说的一点气势都没有,要不是屋里的人都知道这是在干什么,恐怕还真就被她骗了过去。
庄婉沁的嘴角勾的愈发的大了,装傻吗?那就陪你玩一会儿。
“她是楠国女皇。怎样,现在知道了?”
晓晓的瞳孔在听到楠国女皇的时候蓦的睁大,做出惊呆之状。只可惜,这拙劣的演技在庄婉沁的面前根本就不适用。
瞳孔睁大的时间太长了。
庄婉沁在心底为晓晓叹了口气,接着问道:“真的不知道?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那征战沙城的气势忽然就被她放了出来。即使她的上半边脸被帽檐遮住了,只是看看嘴唇的动作也让晓晓有些发憷。
就好像,她随时都掌握着自己生命,而自己,在她面前不过蝼蚁罢了。
其实这真是晓晓想多了,虽然她与段神医有点关系,但是她在庄婉沁的眼里,是真的连蝼蚁都不是。
“不!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再问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那尖叫的声音让庄婉沁狠狠地嫌弃了一番。
也不知道庄婉炎是怎么选人的,这敌还没乱呢,自己倒是先乱了阵脚。还真是,不败都没理由……
等到晓晓的情绪再次稍微稳定下来,庄婉沁斜觑了一眼杨柳风问道:“这人算是交给我处理了?”
待到等到了杨柳风点头示意和晓晓再一次惊恐无比的表情,庄婉沁又问了一遍:“真不说?”
而此时,那原本在她腰间的那柄短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手中。
“不说的话,那咱们就来玩玩。”
那人本就被庄婉沁的气势吓到了,如今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逼近,却是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就只是那样呆呆的倒在地上,就好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
还是一个被吓破胆的羔羊。
想到这里,庄婉沁倒是笑了一下,把自己头上戴的帽子摘了下来,端详着那个有些手足无措的人。
轻轻松松的就把她的双手给控制住,右手拿着刀子在晓晓的脸上虚无的画着。
“你可要小心了,万一你怎么一动,这一不小心划痕深了的话就恢复不过来了。”
再怎么倔强,她也是个没有经历过多大事的小姑娘。有的时候,吓一吓她,事情会好办多了。
锋利的刀锋在晓晓的脸上轻轻滑过,没有血迹,但是若是仔细看去的话会发现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就是这种若有若无的划痕,在晓晓脸上游走几番。
然后,庄婉沁巧笑着回头问杨柳风要来了一壶酒,顺着晓晓光洁的额头倒了下去。
这伤口虽然不起眼,也不会落下伤疤,但是却是像是有蚂蚁在啃咬一般痒痒的。如今加上酒精的刺激,那就是有点痒,又有点刺痛。
但是吧,偏生庄婉沁制住了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即使脸上再怎么不舒服,也没办法去阻止那种感觉得出现。
更何况……
早在庄婉沁还没有动手的时候,就已经在她的心里埋下了暗示。
此时只知道自己的脸上被不知怎么对待了,竟生出这种难耐的感觉。那种不知名的恐惧满满的覆盖在自己的心头,让她的身体轻微颤抖。
她不敢太过放肆,生怕庄婉沁一个不小心直接照着她的脸蛋戳下去。
那样的话,她这一生岂不是就毁了?
“我……我说,这不是女皇然我做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是她找的我。我不知道她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就像疯了似的,她开始剧烈挣扎,似乎都不去管自己的脸会不会被伤到了。
也是,庄婉沁的短剑已经收回了剑鞘里面,这时候不挣扎,难道还要等着庄婉沁将她给做掉吗?
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庄婉沁也不在这人身上过多浪费时间,只是把人往地上一扔,示意杨柳风可以把这人收拾掉了。
待到人已经被处理了,屋子里才又恢复了原来的那种平静。
只不过,在这平静之中却有淡淡的酒味晕染着。
“又是玄衣。”
看着杨柳风有些疑惑的眼神,庄婉沁将自己心中的答案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