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认的出我?”桑榆有些惊讶出声,但话音还未落自己便后悔了。这细想下来,自己的身份并不难猜,他尴尬地笑了笑,偷偷地拽了拽星辰的袖子,后者只好出来替他缓解尴尬“看他哪是什么小侯爷的样子,也就你们这些人抬举他了!”
“星辰你怎么说话呢?好歹给我些面子不是?”桑榆嘟囔着,星辰也不理会,对着锦尘道“我这个表弟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让将军见笑了。”
“哪里,小侯爷赤子之心,已实属难得”锦尘笑着,又回敬了他二人一杯,待他二人退回席上,自己这才安稳坐下,这一抬头竟又撞上了坐在大学士身后的亦可的目光。
锦尘轻轻颔首,亦可了然报之一笑。
“锦尘”宴席过后,众人皆散去,锦尘佯装醉意早早便退了席。亦可也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溜了出去。
“昔日你们三人之中,就只有你知道我还活着。今日看见星辰我便知,我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
“他现如今已经走出来了”亦可与她肩并肩地站在廊桥上,面对着深邃的夜空,不见一点星,不见半轮月。
锦尘闻言笑道“好在,他还有你们。这件事中我最对不起的就是长姐和星辰,他们本是我最不该隐瞒的人。可正是因为他们对我的情意之深,若以实情相告,必然瞒不了世人。”
“锦尘,我知你的身不由己,相信日后,他们会理解你的。”亦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锦尘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却还是不能宽心“眼下你明我暗,临安乱流,终有一日可平。”
“只是委屈了你”亦可叹了口气,这一切都因乌穆遗孤一案而起,虽结案已久,但乱党未尽,依旧可以祸乱朝局。
“你知道的,若是只为了这朝局,我做不到这一步。”锦尘话音落下,亦可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不要出来的太久了,被人撞见就不好了。”
“好”亦可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目送着锦尘走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