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相信如此品质的纸张出自两个娃娃的手?
他自小念书,对于笔墨纸砚有与所有文人相似的痴狂。
十岁中秀才,十八岁中举,二十岁入仕,如今算来已经快十年了,自以为见多识广,却不想今儿才算知道自己是坐井观天的青蛙。
素来文雅著称的孙大人俊秀的脸上闪过惭愧。
“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取!”古人诚不欺我!
“这就要问问这两个小友了。”
只要如意兄妹俩能供给自己这样的纸张就行,至于这纸出于何人之手他虽关心,但是也没那么在意。
能让两个小娃娃出面,足见背后高人不方便露面。
“确实是我们兄妹俩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子,我们本是流民,实在是饥饿太过,这才琢磨出了这样的法子,却不想能得二位喜爱,实在是我们太幸运了!”
如彦低头回复,这孙先生好一身气势,他瞧着就有几分畏惧。
“果真如此?”那孙先生眼里的喜悦比严老爷子更胜,倒是让如彦心里直打鼓。
自己虽然瞧着也喜爱极了,却也没有这人眼里的痴狂,他哪里能理解文人骚客对于笔墨纸砚狂热的喜爱呢?
“千真万确!”如彦硬着头皮答道。
孙宏只觉得心里的熨帖一阵赛过一阵,一直以来自己都在为流民这事犯愁,若是收留,镇子也实在消化不了这么多人口,还会带来诸多的问题。
若是不收留,这城外每日里乞讨的流民实在是让人看着心疼,谁都有老人孩子。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是圣人传下来的道理,每次看见乞讨的流浪儿和老人,他都会推己及人,难免难过。
终究是自己无能,若是自己能解决这个问题多好。
这些日子传来的消息都是流民又带来了什么麻烦,惹了什么事。
每每听到,他的焦灼都加深几分,今儿也是为了和严老爷子详细探讨如何解决这事而来。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的关于流民的好消息,他如何能不激动?
“好,实在是太好了!”孙宏只差以头抢地来表达自己的激动了。
眼里散发着激动莫名的光芒,这事给了他一个很明确的指向,这些流民也并非毫无自己的所长,若是多几个像眼前这对兄妹俩的人,何愁镇子外的流民无处安置。
这玉落梅花纸要是销往外地,销往京城,何愁没有银子?
孙宏想到这些,只觉得自己日日愁眉不展烦恼的问题豁然就解决了,眼前一片坦途。
真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严老爷子自然能明白这其中的关窍,理解的拍了拍孙宏的背。
二人相视一眼,分明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激动与隐晦的心思。
只有如意兄妹俩一头雾水,不知二人为何如此激动?
如意直觉二人是在打自己兄妹的主意,却不知道其中具体关窍。
“咳咳……二位快快请坐!”孙宏咳了两声,压下心里的激动,眼前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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