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的叹口气,拖着老人家凭着直觉往外走。
他自小就对四周的环境特别敏感,幼时在龙飞山里,也是凭借这一点辨别方向。
与生俱来的敏感救了他很多次。
费力巴拉拖起老头子往外走去。
胸口的伤似乎也好些,痛得没那么厉害了。
南安皖撇撇嘴,老人家看着枯瘦如柴,怎地这般沉?
不过行了几步路,就汗如雨下了。
南安皖停下喘口气,抹了抹脸上的汗水。
此刻天色即将破晓,微薄的晨曦洒在林子里,让他看得更加清楚些。
林子里许多漂亮的各色鸟儿啾啾啾唱着晨歌。
天光亮些,南安皖才看清自己脚边的这些野花,颜色格外漂亮些,形状也是极其美丽,开的妖娆恣意。
似乎相比较起外面花草树木,这里的所有生灵才是上帝的宠儿。
南安皖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
晕过去的老头子紧皱着眉头。
南安皖蹲下身子重新拖起老头子,却不经营碰上一双漂亮的黑色瞳孔。
是那条叫墨色的眼镜蛇。
南安皖第一次发现眼镜蛇的眼睛原来很漂亮。
此刻那双漂亮的眸子你不满祈求的意味。
似乎在央求南安皖带它一块儿离开。
南安皖收回目光,拖起老头子头也不回往外走。
他记得,老头子说过,今天是个好日子。
这是句反话。
很显然今天这里也许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且和自己的性命有关系。
日头刚刚从地平面升起,不过从山间弹出半个脑袋,南安皖已经感觉到灼热无比了。
一层层热浪包裹着他,似乎要将他吞没。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南安皖顾不得吃力,脚下生风。
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什么妖怪也好,恶魔也好,都不是他这样虚弱的时候能去想象的。
越来越热,南安皖不得不扒了自己的大衣。
没了累赘,动作该再快一点才是。
可是树林越来越茂密,速度不得不慢了下了。
南安皖灵敏的身子飞快在树林的东钻西藏,可是目之所及都是这样重重的山林。
南安皖第一次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怀疑。
温度越来越高,好像有什么即将破裂一样。
那里面带着骇人的力量,足以吞噬这里所有的生灵。
南安皖顾不得擦掉脸上的汗水。
闭上眼睛感受方位。
可惜一无所获。
他是被掳掠来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而且方圆几里都没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
望着陷入昏睡的老头子,南安皖恨恨的捏捏拳头,如果不是自己的长辈,如果打了他不会背上欺师灭祖的名声,他非要狠狠揍一顿出出气才是。
环顾四周,他已经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体力已经接近虚脱,可是还没有丝毫接近边缘的迹象。
南安皖深呼口气,压下心头的焦灼。
抬头看向日头,那太阳明晃晃的,倒跟在自己面前挂着似的。
没有办法,只得继续。
南安皖又碰上了那双眸子,漂亮的像珍珠。
原来这条小蛇一直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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