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榆抹掉眼泪,抽了抽鼻子又说:“我不要照片。”
“好。”
“我要吃好多雪糕。”
“好。”
孟嘉越揉了揉阮榆脑袋,取下书包,从内侧夹层里面拿出一张自己的照片,是之前学校拍的一寸证件照。
“不要合照,这个总要吧?”
阮榆从他手里拿过,证件照用的是红色背景,里面的孟嘉越穿着一件白T恤,看着镜头嘴角微微上扬,比阮榆见过的所有证件照都好看。
“这个我要。”
孟嘉越笑笑,给阮榆擦干净眼泪,哄道:“乖,别哭了,有我呢。”
“好。”
到了陈阿姨的办公室,孟嘉越用剪刀把阮榆不要的那张班级合影剪碎了,只留下照片里阮榆的个人像。
毕业考试当天正好赶上阮榆的生日,晚上去公园散步的时候孟嘉越送了她一对耳钉,红色的草莓形状,阮榆皮肤白,戴红色衬得好看。
阮榆看着也很喜欢,拿在手里玩了半天,不过她捏捏左边耳垂,又一脸失落地说:“我的耳朵眼都堵住了,戴不了的。”
阮榆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打的耳洞,但是三分钟热度,没戴半个月就觉得麻烦,后来把耳钉也弄丢了,之后就没有再买,时间久了左边耳朵的耳洞就堵住了。
“我看看。”孟嘉越把阮榆拉到公园路灯下面,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瞅了瞅,“还真的堵住了。”
“所以说我戴不了。”
孟嘉越笑笑,揉了揉阮榆脑袋说:“那你想不想戴?”
“想戴。”阮榆其实觉得戴不戴都可以,但既然孟嘉越已经送她耳钉了,她肯定是想戴上的,不然放着太可惜了。
“跟我来。”孟嘉越拉着阮榆往公园东门走。
“去哪儿?”阮榆好奇地问。
“打耳洞。”
阮榆急忙捂住耳朵:“不行,我怕疼。”
“应该不疼吧?我之前见我妈打耳洞,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打好了。”
阮榆有点不相信,边被孟嘉越拉着走边问他:“真的不疼吗?”
孟嘉越换了个问题:“你以前打耳洞很疼吗?”
“也不疼,但是后来耳朵堵住了,我在老家上学的时候,当时班里同学拿针帮我捅耳洞,结果好疼。”阮榆脸上表情也有点痛苦,似乎是想到当初被扎耳朵的疼。
孟嘉越忽然停住脚步,阮榆正疑惑他怎么停了,就见孟嘉越转身扶住她肩膀,目光直勾勾得仿佛一直看到了她的眼底,很认真地说:“以后我不知道,别让别人碰你的耳朵。”
“好。”阮榆下意识点头答应。
“乖。”孟嘉越摸了摸她的脸。
从公园东门出去,拐个弯就有一条街的商铺,孟嘉越拉阮榆去了一家饰品店,店里有买耳钉送打耳洞的活动,这是他前几天路过看到的,正好今天把阮榆拉来。
店里耳钉款式挺多的,孟嘉越难得废了一番功夫才挑好了耳钉。
因为阮榆本来就有耳洞,只有一只耳朵需要捅穿,那店员拿酒精把耳钉消过毒后,稍稍磨尖了头,直接对着耳洞穿了进去。
阮榆开始还闭着眼睛不敢看,然后就听店员说:“好了。”
“疼吗?”孟嘉越从店员手里把另一只耳钉拿过来,直接忽视了人家奇怪的表情,亲自给阮榆戴上。
“不疼。”阮榆忍不住拿手摸了摸耳垂。
孟嘉越把她的手拿下来,说:“不能碰,小心发炎。”
“好。”阮榆强忍着摸一摸的冲动对孟嘉越点了点头。
店员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孟嘉越认真记下来了,阮榆则压根没听,在店里转来转去,看到有好看的女生饰品还拿给孟嘉越看,弄得店员的视线一个劲儿往他俩身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