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站在那里的姿态,犹如清风朗月下的幽竹。看似冷清寡淡,又笼罩着月色的柔光,使得一身锋锐隐去不少,伴有醉人清风的微抚,迷离的惑人。
符清微顿的动作,没逃过竖起耳朵,听后方动静的某人。
“好了吗?”
姜从敖泉水般温润的嗓音低沉问着,可一面还在发问,一面已经转过了身。符清飞速将柔软的被褥扯起,蚕茧般牢牢的裹在自个儿身上,只余下颗小脑袋露在外头。
她面色划过一丝羞恼,狠狠的瞪了姜从敖一眼。
女子的脸蛋呈现出诱人的红润,眼波微潋,似饱含少女的羞赧和情意,欲说还休。只一眼,就让人心猿意马,心底的阴霾即可一扫而光。
“清儿。”
姜从敖走去,将蚕茧抱在怀里,黑眸中遮掩不住的喜意。其声淳淳,若温水似美玉。
“我喜欢你。”
符清被他突如其来的绵绵情话,糊了脑子,白玉的耳也染上红晕。可很快脸上飘过一抹异色,挑挑眉,讥诮的问道,
“你对你的筠儿,也是这般讲的吗?”
姜从敖不认同的摇了摇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轻述道,
“李启源是我父亲的老部下,跟随父亲征战多年,在朝廷也说得上话。姜家在京城势头过于强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辜负李曼筠,导致两家决裂,自断一臂,这便是自保的手段。”
符清心中一紧,静默半晌之后,犹疑的发问,
“你同李曼筠之间,是假的?”
“你仍是不愿信我。”姜从敖沉痛的望向她,眼中尽是涩意,“这么多年,我可曾骗过你?我待你如何,你心中当真一点都不清楚?”
符清望见他眼中不被信任的痛,不由一阵心惊,心上犹若压上沉沉的巨石,有些难受,不自觉的将目光转向一边,不敢看他。
片刻,小脸又被强有力的劲道扳了回去。
樱口被携着雷霆之势的薄唇覆上,带着气怒、痛楚、眷恋、痴迷的复杂情思,滚烫的舌头撬开女子的贝齿,在温热的领域里侵略扫荡。
炙热的气息侵占了女子的感官,搅动着她的津汁,好似要与她的气息相融,密不可分。
符清的纤手需攥紧被褥,才不会让它顺着细滑的肌肤落下去。这时,徒劳的伸出一只手欲抗拒。
但柔荑还没落下,就被男子掌握在手中,使着巧劲,让她既不能挣脱,也无法抗拒。
符清的脑中一片火热,交缠的动作偷走了她的思维,让她变得神志不清,甚至连挣扎变得绵软无力。
火热的吻变得绵延而细密,顺着白嫩细致的颈项,一点一点,将酥麻的触感往下推移。
符清没想过,自己的推拒,反而暴露了更多细嫩的肌肤,就这样,成了男子攻掠的突破口。
白嫩的香肩上落下细细密密的轻咬,混淆着怒意和怜惜,带来些许细微的疼痛,但更多的,是骨子里传来的陌生酥痒。
意乱中,符清全然没察觉到,用于遮掩的被褥,已悠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