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薛凤阑看两人态度,心里明白了八九分,解释道,“幻公子不忍有情人别离,才出此下策。”
“你家幻公子是哪种人,我心里自然有数。”
符清挑高眉,意味深长的说道。
“老头也是他引走的吧?”
“符姑娘不必担忧符老前辈的安危,幻公子是他的儿子,自是不会害他的。”
“呵。”符清嗤笑一声,不客气的揭穿道,“你那天不是说,不知道老头身在何处?”
“薛某的确是不知,”薛凤阑说得极真诚,“可幻公子定是知晓的。”
符清无言以对。毕竟薛凤阑义正言辞的说,符幻虽是主谋,可没告诉他老头的位置,她也无法辩驳什么。
“那符幻身在何处,我自个儿去问。”
“幻公子路上有事耽搁了,三日后才能到古项城。”
“真的?”
符清随口一问,犀利的眸光,却在细细打量着薛凤阑笑眯眯的面容,想要探出些虚实。
“薛某自问,并未骗过符姑娘。”
“哦?可你说,符幻不在古项城的时候,他可是在我面前亲手伤了人。”
“唔…”薛凤阑应对自如的说道,“但幻公子随即就出了城门,符姑娘问询我的时候,已是夜间,那时幻公子确实不在城内了。”
“算了。”
这个薛凤阑,油盐不进,无趣得很。
符清摆了摆手,不欲同他多说什么,拉扯着姜从敖回了房里。
她此时暗自推测道,封闭了她记忆的人,也是符幻。那日他特意出现在独羊李家,以伏宁的伤相胁持,替她解开禁锢,让她带旻文玉,到泯国来。而后又以帮伏宁见她为由,让伏宁为他所用。
这个善恶难辨的符幻,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未伤及性命,但这被人把控的感觉,不大好。她对这所谓的哥哥,可真真半点都喜欢不起来。
午膳后,符清煎了药水,让姜从敖喝下,软硬兼施的,才终是让他在厢房中躺下。
那半尺长的刀伤,本是好得差不多了。但那日他生生捏碎了坚实的参楠木桶,使得伤口迸裂,又延缓了痊可的时间。
符清眼见他睡得很熟了,才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这人清醒时,她根本脱不了身。
符清出了薛府,是往古城主府邸去的。
伏宁并非为符尘师兄所伤,这一认知教她舒了口气。她打算寻着师兄,将事情问个明白。
从薛府到古府的路径,符清穿行得熟了,走的尽是捷径,以期能快一点。
刚到巷口,就望见几个衙役正在街边巡视。
可她一没作奸犯科,二没放火杀人。内心坦然,堂而皇之的就走了过去。但很不巧的是,那几个衙役对她可不陌生,领头的正是那日的肖队长。
“队长,巷口那个女的,是前几日的那个不?”
肖队长的下属功夫不咋地,独独就是眼尖。
肖队长闻言,立马转头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十分激动,随手抓了个腿长,跑得快的人出来,细细嘱咐道,
“你赶紧去通知那位大人,就说他要找的人,找着了。”
那人应了一声,刚要跑开,但想了想,又退了几步问道,
“队长,那你做啥?”
肖队长为这快到手的功劳,眼都快急红了。偏偏这人磨磨蹭蹭,还尽问些智障问题,气得不行,便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怒斥道,
“你管老子做什么,叫你去,你就去!”
“不是啊…队长,我把那位大人领来,一会上哪找你去?”
“老子当然会留下个人,告诉你那女人在哪,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猪吗?”
肖队长嘴中骂骂咧咧,连踢带踹,下了几脚狠的,那手下才飞快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