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看起来很干净,甚至隐隐的还能闻见一种淡淡的花香,这应该是在洗衣服时加入了花的汁液,而这个味道,顾长青在方雅的身上闻见过,当时他微微俯身观察她脖子后的伤口之时,就曾经闻见过这个味道,虽然不浓郁,但是独特,所以他的印象很是深刻,但是这粉白色的纯净和那淡淡的花香,也并未能够掩盖的住,那衣衫之上层叠而出,宛若是一条条游鱼的红色血印,上面黑红血迹已经干枯,但却是越发的让人心惊,一个女子瘦弱的身躯是怎么一点点挨下这狠狠抽打在身上的马鞭,不过,这也证明了一点,赵维山的话里有很大一部分是真的。
后来在建成等人的寻找之下,在一个废弃的装满了杂物的小屋子里,确实也找到了一根带血的马鞭,马鞭的形状样式纹路可以看得出来,应该就是抽打方雅的那根。
顾长青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愤怒和生气,从几件衣衫里找出最外的开衫,那是一件粉色的微微有些泛白的纱质开衫裙,从脖子处一直延伸到膝盖处的是十几个对襟盘扣,这件衣服看起很漂亮,穿在一个年轻的姑娘身上应该更加的漂亮。
但是在这样一个开衫之中,在膝盖处却有着明显的瑕疵,那是在一个绣着的雪梅旁边露出来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而破洞口处纱裙的丝线也已经根根的直立起来,翘着,在风中舞动着,宛若是亭亭玉立的美人。
顾长青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建成带回来的那两根丝线,不禁苦笑一下,自己左右全都猜测的之后,脑子里却是越来越糊涂。
赵维山,那个写威胁信的人,小厮的家人朋友,方雅生前见过的那个人,舒睿,以及在赵维山这里逃跑的那个小厮。
这些,他都怀疑过。
而怀疑到最后,查证到最后,不仅没有人摆脱嫌疑,反而嫌疑已经是越来越多了。
看着顾长青在月光之下的凉风中蹙着眉想事情的样子,建成忍不住上前去劝道,“大人,你先回屋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去叫你,这毕竟才是第一天,就算是你着急也不是这么着急的方法。”
顾长青望着如水的月光盈盈的洒在树梢洒在房顶,洒在人的身上,可是什么时候才会洒进人的心里呢?
为心里这突然而来的悲伤感叹之后,顾长青应言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才对着房间走去,那只是“与日争辉”里最普通的一间客房,却如此的奢华雅致,就连那桌子上摆放的瓷器都不是什么廉价之物。
或许大多数普通的老百姓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吧?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这金钱占据了人心和官场,有钱的要去买官职,有官职的想要金钱!
( = 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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