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一切行为可以说是做的滴水不漏,如果不是到了这最终毒发的时刻,我们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察觉。
可正是因为这样,这个人的目的才可以说是不纯正。如果像你当初猜测的那样,这一切是北燕朝廷或者是军方所为,那么他们大可不必如此煞费苦心,就像是史书记载的那样,找城中的几个人们都不得不去吃水的水井,往里面投点毒,投点得过瘟疫人的血,他们想要的永安城动乱的结果岂不是更加的迅速和省事。
哪里用得着如此,七八年的时间,哪一个国家肯愿意如此去做,只为了单纯为了下个毒?!”
顾长青控制不住的来回走了两圈,注重停脚站在了树影下面,没有了太阳的直射,身子上的感觉立马舒服了许多,他回过头,只道,“那如果说他们只是想在暗地里进行呢?而直接投毒或者是用得过瘟疫人的血,那样只要我们一发话,找到结果,他们的预谋岂不就是功亏一篑。
这人所有的恐惧向来都来自于未知的事情,就是因为这样,因为我们找不到毒源,找不到解毒方法,百姓才会瞎猜测,才会人心不安,民心浮动!”
闻言,言木急的在地上溜溜的转了两圈,才露出一个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表情,无奈的道,“长青?!从前那个理智聪明的你难道被谢灵给带走了嘛?
你想一想,如果他们真的只是为了动乱,那么直接给投毒和制造瘟疫岂不是更加的快捷,就算是这百十来个人无法引起恐慌,可是五百个人,一千个人。
如果这一千个人都中了毒得瘟疫,就算是你已经找到了解毒方法,那么动乱肯定还是会有的。”
大灾之后必有大乱,你怎么会不懂!”
言木的话音一落,顾长青便轻轻一笑,弄了弄自己衣衫上的褶皱道,“我会反思自己的,不过在我反思过来之前,你还需要帮我一个忙?!”
言木眉毛一挑,“什么忙?”
“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帮我调查一下,在咱们离开永安城的那几天里,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尤其是你所说的那个,这一百多人里必然是经历过什么相同的事情,一定要细细的查清楚。”顾长青沉声说道。
言木蹙眉道,“那你呢?干嘛去!”
“今天抓到一个人,我还有话需要问他!”顾长青回道,但想了想,回过头,回头笑着又加了一句,“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听不进去劝的人。
古有高宗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我如此崇拜他,又怎么会租一个一意孤行之人呢!”
言木对着他伸了伸手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这是两个人从小就玩的一个,也是属于两个人之间的友情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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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在一个人有所犹疑有所迷茫的时候,另一个人都会陪伴着那个人。
就像是一个手掌五个手指头,他们就是其中紧紧挨着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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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言木分别之后,顾长青就回了县衙。
在动乱的人群渐渐的消散了之后,他就让建成把那个带头的男子给带回了县衙。
虽然他看起来就是一个街头混混无疑,也一直在装无辜,但顾长青总觉得他没有那么简单。
回到县衙,顾长青直接在建成的引领之下,朝着关押男子的房间走进去。
男子看到顾长青,没有最开始被打的怒气,就在建成带着他出现在县衙里之时,他就明白之前打自己的年轻人就是城中名声与日俱增的县太爷。
可是唯一让他惊讶的就是,这个县太爷看起来很年轻,年轻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官场之气,当然,除了他那一身凛冽的气度!
所以,顾长青一进门,男子就无辜的哭诉起来,“大人,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是无辜的。
我这个人什么都好,但但就是贪钱,那个人说给我钱,我也就没有多想就应下了。谁知道就是带人去买个金银花,就成了通敌叛国的罪名了。
这你让我如何去说理!”
顾长青嫌弃的把男子拽在自己裤脚上的手给用力的掰下去,然后起身走到椅子上坐起来,冷冷的一问,“我问你,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必然不会放过你。但你若是说了实话,我还有可能放你一回。
你所说的那个同你做交易的人,在他让你带人去抢购金银花之时,可说了什么话?”
男子立马就摇头,“没,没有!”
“当真没有?!”顾长青瞠目而视!
男子害怕的看了顾长青一眼,哆嗦着摇头,“回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顾长青把茶杯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拍,水花瞬间杯盖喷溅出来。
有一些,落在了男子的脸上,吓得他直接跪地扣头,“大人,大人,我什么都说!”
男子狠狠的低着头,浑身还在不停的打颤,就连声音里都偷着害怕和恐惧,道,“那天那个人找到我之后,我其实多留了一个人心眼。
我原本只是想拿了定金不做事的。可是一想,这个人定金就给我这么多,身上肯定也有不多钱。
反正他一个人,我又是做惯了小偷小摸的事情,所以就起了歹意,想要把他的钱给抢回来。
可是我跟着他拐了几个路口之后,就看到他同一个人正在说话。
我一想,两个人我也打不过啊,我就想走,但隐隐的确实听到他们说什么金银花就是解毒的东西,所以要全部买走。
让城里的大夫就算是找到了解毒方法,也没有用,最终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中毒的病人死去!”
说罢,男子颤颤巍巍的抬了一眼,道,“大人,我知道的真的就只有这些了!”
( = 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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