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声音尖锐：“你们为什么会答应让小幺给卢溪月做妾？他明明是欺负了小幺的人！”

柳旺板起脸：“你还有脸来问，你是怎么照顾妹妹的？让她做下这种丑事，定是你平日给她说了些什么不守妇道的事情。我真是后悔让她和你住在一处，一个女儿丢脸，另一个也跟着丢人。还好贤婿不嫌她，愿意遮拢了这事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柳枝听到柳旺对卢溪月称呼都变了，心火乱拱：“我承认我对她疏于看管，可你们做爹娘的也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毁了呀。你们不帮她拿公道还把她推出去做小。”

柳旺一拍桌子，虽然无力还还是装模作样吼叫道：“胡说八道！贤婿是何等身份的人，配你妹妹已经是绰绰有余。”

李氏抹着眼泪小声道：“小幺都已经破了身子了，胡家肯定不会要她了，卢小相公肯要她已经很好了，还答应跟胡家退亲事宜一概由他去处理，并且双倍退还胡家聘礼呢。以我看已经是再也不能更好的了。“

柳旺点点头：“先前我和你娘还叹息贤婿这么好的男儿，可惜家里竟没个女儿配得上。如今你妹妹能够给他做小，也算因祸得福。”

“贤什么婿？小幺给人做小、你哪里是什么人家的正经岳父呢？一家子都是奴、是奴！”柳枝差点没气得厥过去。

柳旺听了这话火起，抄起桌面上的茶碗就往她身上扔。柳枝也不躲，满头满脸泼了一身，她脸色惨白好一会顺不过气来，“你们、你们”了半天，脸上眼泪就走珠一样滚下来。

她哭着问：“我只有最后一句话问你们。为什么当年小春哥明媒正娶来娶我、你们不肯，妹妹也是定了亲，如今你们宁愿同意她做小？”

柳旺面皮微微发烫，他也不知道为何只觉得大女的所有一切都要否定才好，如此这般才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会感到良心会痛。他咳一声，沉声道：“当年李春什么身份，现在贤婿是什么身份？不认你跟李春还不是为你好，免得你被个光棍泼皮诓了，你不争气，不解父母的苦心。也是你命好，李春竟然只跌到鸡窝里的金凤凰，可人人都会你这般的运气吗？”

李氏干脆指着柳枝：“你安得什么心？你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就非要来搅合你妹妹是不是？”

柳枝抹抹泪，走了出去。一条人影正拦在她面前，蓝衫青年修长如玉，温文尔雅，柳枝却厌恶的别过脸，只想吐。

卢溪月深弯一腰，低声道：“大姑娘，我对不住你。”

柳枝抬手：“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我发誓我会好好待明玉，你放心。”

“你的好好就是先强·暴一个刚刚十五岁的小姑娘、然后再纳她做小吗？”

卢溪月苦笑：“大姑娘你还是什么都说得出口啊。”

“你都做得出，又怕人说吗？”

卢溪月：“大姑娘，事到如今再多口舌之争已经无益。你也知道你妹妹性子，她天真善良，但是做一个主母是远远不够的。我将来必定是要更进一步的，我绝没有门户之见，但是一个官宦之家的主母应该是一个有能力性子活泼坚强的人。”

( = 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