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荆安有些疑惑,但没有催促谢维宁,只等他调整了下情绪,继续讲:“婚前,我曾让人坏了她的清白,她以为那人是我,所以并未声张,反而欢欢喜喜。大婚当日,我以此事为要挟。没想到,她却比我预想中要倔强许多。回门当日就悄悄将部分事情告诉了她母亲,这才导致后面傅家认准了是我逼死的傅凉。”
蓝荆安心中惊骇异常。哪怕知道谢维宁的这桩婚姻不过是一场政治结盟,她亦觉得此事他做得太过。但她的疑问依旧未退:“你不惜行此手段,是为了要挟傅凉什么?你要她为你在傅家探查消息?其实,若她在婚前就对你心生好感,你大可不必如此行事。”
谢维宁静静的望着蓝荆安半晌才说:“傅凉还没那个能耐接触到傅家的核心。对我来说,她只有一个用处,便是取信与人。”
蓝荆安似有所察觉,一时口干舌燥,有些承受不住谢维宁直勾勾的目光。她听谢维宁轻声开口:“她不该得到那个位置。那个位置,这一生,我只愿许与一人。”
蓝荆安心中万分感慨,却不敢作声。她避开他的目光,将视线落到别处。
谢维宁见她躲避,并未收回自己的目光,只是声音中多了几分的寂寥:“别的我都失去了,难道连自己的身心都不配再做主么?若是如此,人生在世还有何意思?”
蓝荆安猛然侧了身,以手覆额,挡住了自己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瓮瓮的说:“所以,你警告了傅凉?”
“嗯。我放她管理东宫的权力,但不许她肖想其他。可惜,人一旦迷恋某种东西,就再难放手,可能是因为得而复失比从未得到更为痛苦吧。哪怕不是因为三皇兄,我想,她最终还是无法逃过那样的命运。”谢维宁这几句话说的平淡,但蓝荆安却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痛苦。
傅凉,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子,不仅是朝堂斗争的牺牲品,更成了一场不该发生感情的祭品。事情如何走到了这一步?谁又该为谁的生死困苦、喜怒哀乐负责?曾经的选择,眼下的困局,未来的归处又应在何方?蓝荆安轻轻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你,这几年可好?”谢维宁幽幽的话在蓝荆安耳边响起。她并未抬眼看他,只轻轻颔首。
谢维宁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蓝荆安敏锐的捕捉到他的叹息,突然站起身来:“若无其他事,我便先走了。等安排好了,我自会送消息与你。”
谢维宁并未挽留,起身相送。只不过,能送的,也不过只有三五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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