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慕连起想起卢阳转身而走的绝情,还有她明明答应自己,会听自己的话,却转眼就抛弃他,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还感谢她!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谢谢,却在第一次说出口后,被人如此践踏!
亏他还担心俩人会失散,她会饿死街头,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她,她却如此狠心说走就走。
慕连起只要一想起这些就愤怒得无以复加,哪里还能去休息。
“我要亲自看着她!魏叔,你去找根最粗的铁链来,把她锁起来,不要让她再跑了!”
魏子恒眉头直跳,“公子,蚕蚕生命垂危,你真的要锁她吗?”
“生命垂危?”慕连起有片刻的失神,随即却更加愤怒的爆了句粗口:“放屁!就要锁她,必须锁着她,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得锁着!”
他看魏子恒不动,那双眼睛越发红得厉害,简直要把魏子恒吃了似的。
“去找铁链,快去,不然她还会跑的,她还会跑的!”他喊得面红脖子粗,像疯了一样。
魏子恒叹了口气,转身出屋找铁链去了。
付鸣广来的时候,魏子恒也拿着铁链回转。
对于卢阳还有气息一事,不止魏子恒奇怪,连付鸣广也很纳闷。
明明是绝无幸免的一箭,怎么还会有呼吸?
慕连起却不管那许多,催促付鸣广救卢阳,又催着魏子恒锁住卢阳的颈项,那铁链比在静月庵时,粗了一倍有余,就连锁头也比原来的大上许多。
慕连起把铁链绑在屋中的一根圆柱上,又加了一个锁,似乎觉得还是不妥,双手紧紧的抓着铁链。
付鸣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无奈道:“公子,这铁链太粗重,会压着蚕蚕姑娘的呼吸。”
慕连起怔了一下,“那怎么办?要怎么能捆住她不让她跑?”
“我都告诉过她了,要听我的话,她不听,结果就……”
他突然放声大哭:“我不要蚕蚕死,不要蚕蚕离开我,她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我明明告诉过她了,除了我没有人会对她好的,她为什么还要离开我?我哪里对她不好,她要离开我?”
他真的好像一个要不到糠吃的孩子。
也许没有父母关心的孩子总是要偏激一些。
魏子恒心中不忍,可他知道,如果真让卢阳死了,慕连起估计又要闹翻天去。
他作势去拿慕连起手中的钥匙,看他没有反对,便去把锁头打开,将铁链从卢阳的颈项处取走。
付鸣广擦了擦额头并没有的虚汗,让魏子恒先出去,他要剪开卢阳身上的衣服,大男人在场总是不好的。
至于慕连起,想来付鸣广也知道,他不会走,自己也支使不动他,便没有多费口舌。
付鸣广的徒弟已经备下了需要的东西,好给他打下手。
付鸣广这便开始动手了。
剪去卢阳的衣服,被一箭穿胸而过的视觉触击才分外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