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始终是印芝哄骗岳氏在先,哪怕是救了慕连笙一命,她也还是有些发虚。
总感觉自己当时太冲动,为了甩掉岳凝雪,竟胡说八道,实在不像个修道之人。
如今听了岳凝雪的一番话,印芝真有种狗血淋头的感觉。
怎么还扯出一个命定的未来夫君了?
她记得她当年只说了岳凝雪有母仪天下之类的瞎话,好象没说什么她会有一个命定的夫君吧?
这个未来夫君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什么妖女的,事情好象越来越复杂了呀!
印芝有些头疼,她可不认为自己欠了岳凝雪,要怪就怪她母亲心术不正。
竟自吞黑狗血又吐出来,骗自己中了毒快死了,否则自己也不会因为着急,用当时还不够娴熟的灵力去救她母亲,然后失手害死了她。
印芝决定不再管这些闲事,装傻到底,“本仙刚才又查了一遍,郡王府内并没有妖气。你所说的妖女,有可能只是个懂些拳脚功夫的人,或者这里头有什么巧合,才让你误以为她是个妖孽。”
她看岳凝雪要开口,又飞快的加了一句:“本仙乃修道之人,不得妄伤生灵,你还是回去吧,本仙要用膳了。”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岳凝雪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极不甘心的问道:“您确定过了,郡王府内真的没有妖女吗?可她明明就是个妖女啊,不然延松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她?”
“这等俗事,莫要说与本仙听,污了本仙的耳。”印芝的脸色沉了沉,显出十二分的不耐来。
如果不是念在岳凝雪那死去的母亲份上,印芝才懒得和她多费唇舌。
见岳凝雪犹不死心,还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样子,心中就很不高兴,那强大的威压直接落在岳凝雪身上。
岳凝雪仿佛有千斤加身,周身竟无法动弹,一时吓得骇然失色,脸色苍白无比。
“师尊!”女道士悄悄的唤了一声印芝,声音充满了无奈,“息怒啊。”
印芝轻哼,收回外放的灵压,又看了一眼岳凝雪冒着冷汗惊魂未定的模样,不悦的说道:“送客,为师不要再看见她。”
女道士对印芝生起气来完全不管别人感受的性格,一向深有体会,见师尊发话,女道士可不敢在这时候触印芝的霉头,很听话的将吓得浑身发软的岳凝雪请了出去。
“家师的性情一向如此,大小姐不必介怀。”
到了院中,女道士看岳凝雪仍然沉浸在恐慌之中,心中便有些不忍。
岳凝雪现在还后怕不已,对印芝是仙人一事却是真的信服起来,也对自己将来能母仪天下一事,更加笃信不疑。
既然印芝都说那个贱婢不是妖女,那延松到底喜欢她什么?
岳凝雪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慕连起为什么那么眼瞎,放着她这样尊贵的大美人不要,却喜欢那个才十岁的小豆芽!
自己哪点比不上她?
被她念叨的卢阳和慕连起,正在春秋堂用晚膳。
这个时空的人晚饭吃得早,往往是天还没黑就吃完了。
吃完晚饭之后,两人坐在廊下纳凉,慕连起很勤奋的拿着策书籍在看。
卢阳雷打不动的歪在椅子上睡觉,等到差不多酉时中的时候,慕连起才唤醒她,两人一起走出春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