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亲情,苦寻不得,想要的安稳日子,也离她甚远。
卢阳苦涩的写了字问薛东源:“所以,你是要毒死我吗?”
“怎么会呢?”薛东源笑了笑,十分有耐心的说道:“你虽然是妖,可你这身子是我女儿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我让你服用月缠丝,只是为了让你乖乖听话,别跟我耍什么心眼。”
“我也不妨告诉你,这月缠丝,整个天下间,能配制出解药的,只有我薛东源一人,日后你若敢背着我做什么小动作,我便将你身上的毒性引发出来,让你好生享受月缠丝的美妙滋味。”
“方才你所感受的痛苦,也不过是月缠丝毒发之时的十之一二而已。”
“还有,这月缠丝,需得每月服食一次解药,否则一月时间一到,不用我引毒,你也会毒发。”
在卢阳惊悚的眼里,薛东源胸有成竹道:“我知道你有些能耐,可你以为你能耐何得了我吗?”
“你恐怕不知,我早年机缘巧合得了一本万毒谱,这制毒用毒的功夫,我不敢说天下无双,但要对付你却绰绰有余。”
他说完又换了一幅阴冷的语气:“就算你用你娘和你妹妹来威胁我,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真正的解药!”
“若真有那一天,我要想在药丸里动什么手脚,加上一味两味毒药,你觉得你能发现得了吗?哪怕是要我先试试毒性,你以为我能配制出来就解不了了?”
“认命吧,你没有后路。”
“你此生都休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今日且让你好好静一静,明日开始,你就先去帮府里的下人刷便桶吧,多沾点秽气,也好祛祛你身上的妖性。”
薛东源满意的看着卢阳绝望的闭上双眼,转身离开了此处。
躺在地上的卢阳,都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她被自己给蠢哭了。
可她有什么办法呀。
三年多前,她若不从罗谦家飞到绘园,她怎么进得了薛府,又怎么治得了腿伤,不说罗家没有余钱,就是罗谦的母亲程氏,还有罗谦的妹妹罗卉,又怎么会为她花钱治腿,
她们巴不得她早一点离开罗家,不要再连累罗谦。
为此,她暴露了她的异常之处,为她日后被认定为妖女埋下了隐患。
她只在薛家待了三个多月,便被当成妖女给关进了庵堂。
这一次,她又抱着侥幸心理,期盼着薛东源夫妻已经想通了,会认回自己这个女儿。
却又一次栽在了妖女上头。
怎么就记不住教训呢?
她躺在地上各种后悔,却不知道,薛东源要收拾她,根本就不是因为妖女一事。
且说薛东源兴高采烈的入了上房,才刚跨过门槛,横刺里突然冲过来一个人,与他撞了个满怀。
娇香软玉,这熟悉的体香和软滑的手感,薛东源不用细看都知道是绘娘。
“跑得这么急做甚?也不怕摔着。”薛东源状似责备,手中却越发搂紧了绘娘,弯了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绘娘急得直蹬腿,冲薛东源瞪着两只妖媚到了极点的眸子,“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找那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