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有绘娘和薛妍在,还有薛东海一房人也要薛东源养着,她想弄死薛东源都要考虑半天。
最后总是爱惜自己这条得来不易的小命,不想和薛东源鱼死网破,不得不一次次掩下自己的杀意。
她垂下头不去看薛东源的脸。
薛东源面上带笑,其实心中很有几分遗憾。
那个范宏太狡猾了,等他们赶到付府的时候,人家早就跑了个没影,什么有用的都没搜到,更不要说什么宝物和玉玺了。
一个偌大的府邸,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人去楼空,单是这份效率和警觉性,便让人不敢小瞧。
而且他留在石岩沟的几个人也全都被杀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看来这段时间必须要提高警惕,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再查到他头上来。
眼下也只有等徐安那边的消息,看一看能否查到一些别的东西。
还要防着百里靖的人做什么小动作。
真是多事之秋!
薛东源转念间就在脑海中闪过了好几个念头。
“宝花,快到娘亲这里来。”绘娘一看到卢阳,眉眼间更增了几分柔和。
卢阳提着裙子像花蝴蝶一样扑进了绘娘的怀里,两只眼睛一闪一闪像会说话一般,活灵活现的。
绘娘忍不住又是捏她的脸,又是揉她的发髻,笑得花枝乱颤,把卢阳梳好的头发全都弄乱了。
远在某处隐蔽的密室中,一只威武的大鹏鸟正昂然伫立于一块泛着莹光的玉石之上,在它的四周围,还铺着各色打磨过或才出土的珠宝,让这间密室顿时满室生辉,光彩夺目。
它的样子虽然长得和大鹏鸟一般模样,羽毛却是通体洁白的,它的眼睛也不像一般的大鹏鸟,而是透着鲜红如血的颜色。
谭飞每一次来见它,从来不敢直视它的眼睛。
多看一眼仿佛灵魂都要被它吸走似的。
着实可怕。
它与谭飞说话并不是用嘴,而像是用了某种传音之术,直接响彻在谭飞的耳边,且旁人还听不见。
“那个叫红姑的,到底怎么回事?都过去了数月之久,怎么还没有消息?”炎烈的声音真正是冷得像块冰贴在了谭飞的耳畔。
谭飞只觉得自己周身都仿佛被寒冰笼罩,好似入了寒冬腊月一般,连呼吸都有些淤堵。
他鼓足了勇气,背脊却在不知不觉中弯了下去,“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有弟子说过,红姑在大同府特意打探了薛家的一个大小姐。”
“那个大小姐又哑又瘸,而且红姑还对那名弟子说过此行的任务差不多了,可是后来却一直没有出现,那名弟子还以为她是离开大同府回来交差了,并没有深究。”
“红姑就这样与总教失去了联系,我也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谭飞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