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加说服力,薛东源又道:“上回我不在府里,也是因为他们用铭儿和陶儿的命诱我离开,这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他们既然要行这调虎离山之计,正说明他们心虚,不敢正面和我较量。”
他一脸傲然道:“你夫君我可是一身武艺,若非他们以你为饵,休想伤了为夫一分一毫。”
“夫君。”绘娘含情脉脉,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爱慕和感动。
“绘娘。”薛东源深情凝望。
卢阳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了。
她转过身背对着两人,眼不见为净。
也是因为她转身的动静,绘娘猛然间察觉过来,女儿还在屋里,脸上不由得飞起一片红霞,好不羞惭。
她轻轻推了推欲吻在她唇上的薛东源一把,示意他别当着女儿的面亲她。
薛东源眼看着绘娘饱满的唇瓣已近在咫尺,哪里还忍得住,飞快的在她唇上一啄,见她急忙偏头,眼露责怪,便遗憾的坐直了身子,没有再行轻薄之举。
这该死的丫头,尽搅人好事。
薛东源心中韫怒,想起外头还有个丑九,顿时不怀好意道:“瑾儿,你去将那位恩人请进来。”他特意将恩人两个字咬得重重的。
死丫头连衣裳都换了,听丑九说她被抽了两鞭子,如今倒是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想必是丑九帮她上了药,那身子怕是早就被丑九摸完看完了,要不然丑九凭什么看上她?还一心要娶她,连送他美人都不要。
这件事情可一定要让绘娘知道才是。
既然身子都被看光了,自然只能嫁给丑九了。
卢阳不是没有听出薛东源话中的恶意,她也知道薛东源的打算,可这又如何呢。
她都已经中毒三年了,还时常要吃解药,都说是药三分毒,她体内早就积满了各种毒素,腹中的寒气又这般重,注定她不会有子嗣的,嫁不嫁人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要找机会再好好劝劝丑九,让他别对自己有什么念头,免得绝了后,还要为薛东源卖命。
太不值得。
屋里屋外的人心思各异。
这回卢阳去拉丑九,丑九倒没有甩开她,却也没给个好脸色,仍旧气哼哼的。
他跟在卢阳身旁进屋之后,冲薛东源拱了拱手,又向绘娘作了个揖,一揖到底,嗓门宏亮:“小侄见过义母!”
他一声义母,把绘娘给吓住了。
卢阳也侧头看他,一脸的不赞同之色。
薛东源却很满意,觉得丑九还不算太傻。
“小侄见过义母!”丑九见没人搭理他,又喊了一嗓子。
卢阳暗暗用手肘捅了捅他,眼中露出一抹‘别乱说话’的神情。
丑九斜睨了她一眼,明显没把她的示意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