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外面的青石板路上,此时有马蹄声得得得的经过。
一个穿着劲装的白发男子,正在喝斥着练着梅花桩的七八个孩童。
小孩们各个聚精会神,不敢有一丝马虎。
马蹄声经过的时候,这个白发男子的耳朵不经意地动了动。
他似乎听出了什么,命孩童自己练习,他则看似不疾不徐,实则身法奇快的从演武场内走了出来。
有两匹白马并驾齐驱,越过演武场,直往山脚下驶去。
其中一匹马上坐着个穿着月白色竹鸟纹滚银边箭衣,头上绾着竹节簪的男子。
另一匹马驮着个趴伏的人,不知相貌。
白发男子一看,拔足狂奔,在马后喊道:“月白,可是阁主受伤了?”他的声音爽朗却很年轻,听着也就十**岁,虽然他满头白发,却面色红润,没有一丝皱纹,反而长得极为清朗俊逸。
此人名为白头翁。
而被唤作月白的人却连头也没回,白头翁知他向来话少也不指望他,便提着一口丹田之气,健步如飞的缀在马后。
路上有穿着布衣的仆人经过,无不惊异的停下来弯腰行礼,看得出这个谷中的人也分个三六九等。
就在月白拼命策马赶往山脚下,而白头翁在后面狂追的时候,另有几个穿着劲装的年青人,刚从一个写着洞天福地的洞府中出来,一眼看见他们这般没命的往前冲,都十分诧异。
月白爱穿月白色的衣服,在这谷中是谁都知道的,白头翁就更有特点了,一头标志性的雪白长发像个女人似的松松散散的用绸带束在脑后,谁会认不出来?
几人面露惊容。
又看见月白一到山脚下便立马跃下了马背,将另一匹马上驮着的人背起来便往山腰上跑,而后面的白头翁也同样飞速追了上去。
如此火烧眉毛般的样子,让几个年青人心中都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其中一个年青人惊讶道:“月白背上背着的难道是阁主,莫不是阁主受伤了?”
有人起哄道:“走,我们去看看!”
几人也往山脚下跑。
“这还是阁主进入甲门之后第一次出谷,可他却没有带着月白,听说月白不放心,几个月前便已经独自出谷找阁主去了,月白都回来了,他背着的人肯定是阁主。”
“不会错了,没看白头翁心急火燎的在后面追!除了阁主,谁还能让白头翁这般紧张。”
“我就说,阁主还太年轻,不应该不带月白,连白头翁和秦通大夫也一个没带,若是阁主出了什么事,我们长生阁的传承可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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