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原来慕连逸死活要进薛府,也是为了复仇?
还有比这更狗血的吗?
卢阳心中冷笑不已,强行压住了想要冷嘲的表情,逼着自己摆出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俨然一个脆弱的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
她脸色发白的写道:“你要我怎么做?”
白露写了这么多,等的就是卢阳的这句话,因此她立刻就写道:“明日天阳会离开长生阁,你就留在这里,不要去分他的心。报仇这样的大事,你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只会捆住他的手脚,让他无法专心。你应该也不希望他因你而处处掣肘,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吧?”
“只是这样吗?”卢阳有些不敢相信,她以为白露要赶她走,让她离开慕连逸,却只是要她别和慕连逸一起离开?
卢阳的诧异,令白露莫名的有些自得。
她自以为自己唬住了卢阳,仗着有幕蓠遮挡,脸上便浮起了一抹轻蔑的冷笑,随即又低头写道:“天阳是我的孩子,只要他的心里有你的位置,我是不会棒打鸳鸯的。”
虽然白露提的要求比卢阳想象中低了许多,但她总觉得不太真实。
按白露所说,慕连逸这一次出谷,是冲着报仇去的,那么绘娘也必定在慕连逸的复仇名单上,这一点卢阳事先可是毫不知情的。
之前慕连逸便同她说过,要带她一起去成都府,如果真的要复仇,带着她岂非连累赘?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母子俩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都不可信!
卢阳心中对白露母子全无好感,也早就做好准备,只等慕连逸一走,由白岐将她身上的毒解去,她就远走高飞,再不管这对母子之间的各种官司,但她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做出一幅犹豫不决的样子。
白露又写道:“你的母亲当年也是受害者,我可以不追究,但你非要和天阳一起走,我的死士就不能保证会不会放过巫且闲了。”
卢阳佯装害怕,“我要怎么相信你?”
白露想也没想就写字回道:“我是天阳的母亲,我会害他吗?你信不信都随你,决定权也在你手里,你自己惦量,我的话言尽于此。我们之间的交谈,我希望你能烂在肚子里,如果我们母子因你而起了冲突,巫且闲和你,都将性命难保!”
等卢阳看完,白露当着卢阳的面,把写过字的纸张用烛火烧成了灰烬,这才转身离开了长生殿。
有薛东源在,谁想杀绘娘,都不是易事,卢阳倒不担心白露的威胁,她现在只觉得荒诞、可笑、无语。
但态度还是要表明的,卢阳把写了字的小本子交给香琴,让她拿去给慕连逸看。
等慕连逸从洞天福地回来的时候,见到了小本子,初时还十分惊喜,以为卢阳终于愿意理他了,可一看上面的字,他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了。
“我现在十分怕你,你也说你有隐疾,那么,你自己去成都府,让我留在长生阁可好?我没有地方可去。如果你不同意我留在这里,我马上就离开,绝不会让你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