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人终于要忍不住对阳姑娘动手了吗?
香琴也知道良玉起了疑心,但她根本不在意,只要大雁不在,一个良玉已经不足为俱了。
良玉看她有侍无恐,眼中还有些许不屑,便晓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她很担心卢阳的安危,想要转回卧房提醒一下卢阳,让她小心一点,香琴却是一直跟住了她,不给她和卢阳单独相处的机会。
过了一会,让良玉无比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白莹来了。
她穿着一身极为柔软飘逸的白裙,只在襟边绣了几朵粉色的花瓣做点缀,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几分出尘绝世凛然不可侵犯的味道。
良玉和香琴见她出现,双双行了个礼。
“听说阳妹妹的耳朵能听见声音了?”白莹一来便看向卢阳,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
她的笑只存于脸上,分毫不达眼底。
卢阳暗道一声可惜。
虽然她的耳朵好了,能说话也是迟早的事,可最让她担心的是薛东源下的毒。
看来她是等不到白岐研究出解药的那一天了——白露母女已经等不及了。
卢阳点了点头,也回白莹一个自己都觉得很虚伪的笑容。
白莹仿佛没看见似的,仍然一幅轻快的语气,话中有话的说道:“能听见就好,我等这一天可等得够久了。我母亲也想见一见你,你随我走一趟吧。”
她吩咐香琴和良玉为卢阳穿衣,自己则寻了个紫檀木素面圈椅坐下,悠闲的看着卢阳,眼中时不时的闪过一抹杀机。
就是她透露出来的杀气,令良玉动了一个念头。
有两人帮着穿衣,卢阳很快就收拾妥当,由良玉扶着,跟在白莹身后出了屋。
香琴没有功夫,白莹根本没有带上她,而是让她离开了长生殿,回她原来的地方。
良玉一边扶着卢阳走路,一边悄无声息的寻了个机会,趁着白莹不备,往卢阳手中塞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
卢阳装作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看见她无声轻启红唇:“迷香。”
她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给自己迷香,想必这迷香有些妙用。
卢阳很感激她。
刚刚踏出穿堂到了前殿,看着眼前的一幕,卢阳猛的倒吸了口凉气,很有些震惊。
这是怎么了?被雷劈了吗?还是走火了?可她怎么看着不太像啊……
似是看出了她的惊讶,良玉轻声说道:“那天阁主伤了你,他很难过,徒手将前殿都给打塌了。听秦通说,阁主的双手血肉模糊,一直到走的那天,阁主的手还在流血,阁主……”
“良玉!”白莹不耐的打断了良玉,“你的话有点太多了!”
良玉立时噤了声,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