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那少得可怜的记忆,连寂荒是不是将她当成亲人都不能确定,实在没有立场去责怪寂荒另娶她人。
连寂荒自己都忘了,她要再揪着他问为什么老将她气哭,好象也没什么意义,还显得自己很在乎他似的。
那就先不要追究了吧。卢阳如此开解着自己。
可寂荒的沉默还是让卢阳有些难受,她会那么问他,是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当年她从慕连起身边飞走的时候,被魏子峰射了一箭,隐约听见有人喊了一句:“阿貍,快闪开。”
那声音分明是寂荒发出来的呀。
是不是他用了什么神通救了自己一命,不然她怎么可能中了当胸一箭还活下来呢?
“阿寂,你说话呀,老是不吭声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事情瞒我?你真的失忆了吗?”
卢阳的问题一个一个丢出来,少年,估且称他为寂荒吧,他长长久久的被困在九黎山,从来都是一个人,在他漫长的记忆中,除了本体外,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卢阳的前身褫貍。哪怕他后来寻了一个又一个的位面,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人或事,他也并不擅言词。
很多事情,他不想让卢阳知道,不愿意给卢阳增加任何心理负担。
在卢阳又一次逼问时,寂荒只好推说道:“我有些不舒服。”
他的声音和之前相比,确实有些虚弱,卢阳又有些担心起来,“那,你先不要说话了,先休息吧。”
因为寂荒的出现,卢阳都要把此行出来的目的给忘了。
也不知道雷子是不是在木屋里面。
她把木屋的门拍得震天响。
“雷子哥,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我是你救的那个姑娘,我能说话了!你快开门,让我看看你现在伤得如何了,雷子哥……”
卢阳的手受了伤的,如今天寒地冻,手都僵硬僵硬的了,一拍门,被划破的伤口又严重了些,有血迹渗了出来。
一直舍不得收回神识的寂荒,眼见着卢阳受伤,硬撑着虚弱的元神,施了个法,将一股柔和的灵力笼罩在木屋中雷子的身上。
有了这一股灵力加持,雷子竟醒了过来,不仅开口回应了卢阳,还起身将挡着木门的几块大石头给搬开,让卢阳能打开门来。
也就是在卢阳开门之前,寂荒收回了灵力,雷子便软软的靠在了石头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他的后背有一处大得吓人的伤口,身体滚烫滚烫,显然是发起了高烧。
卢阳推了推雷子,他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卢阳慌了神,这深山野林的,她怎么救雷子啊?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打算将雷子扶回去再说。
可这一扶,卢阳又碰到难题了——她扶不起雷子。
“阿貍。”寂荒的声音在卢阳脑海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