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生死都不在自己手里,而是掌握在那只应龙身上。
炎烈当时伤势未愈,根本连法力都运转不了,自然不会闲得没事去震慑慕连起这个凡人了。
所以慕连起此时才会这般骇然,交错纵横遍布着伤疤的脸上,都有了些垂死的绝望之态。
身体的本能让他想要像印芝一样向应龙臣服,但他心里却在拼命的反抗。
他这辈子谁也没有跪过,他才不要向一只应龙下跪,尤其他还是卢阳的夫君。
如果他跪了,岂不是让别人觉得他无能不堪,连应龙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吗?
慕连起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死死顶住了寂荒施加给他的压力。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没过多大会功夫,他的脏腑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威压,剧烈的跳动着,似乎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挤压着五脏六腑,令他痛苦得咳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他突然吐血,可把卢阳和印芝吓坏了。
“阿起!”
“慕连起!”
卢阳还没动,印芝已经嗖的一下起了身,扑到慕连起身边,连声问他有没有事。
那幅紧张的样子,止住了卢阳想上前的脚步。
她侧头看着寂荒,“你做什么要吓他,他可是**凡胎,经不住你吓的。”
寂荒口吐人言:“根骨还不错。”
他一出声,印芝和慕连起都向他望了过来,印芝见慕连起并无大碍,又重新向寂荒行了拜师大礼。
寂荒受了她的礼,对她说:“当日你救出了阿,我很感激。日后你便是我寂荒的徒弟,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将阿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如有违背,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形神俱灭。”
他顿了顿,语气不再那么严厉:“我会传授你功法秘术,为你指点迷津,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但你能学会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印芝被他说的‘形神俱灭’四个字吓得脸色发白,当时都有些怯意了,可后来又听了寂荒的后两句话,还是想要拜师修道成仙的念头占了上风。
她心道我既拜了你为师,那蚕蚕就是我的师娘,保护师娘义不容辞啊。
如此,印芝当即又拜了下去,“弟子记下了,定当全力护着师娘。”
“师,师娘?”慕连起一个眼刀飞过来。该死的老妖婆,你的气节呢,说跪就跪,还舔着个脸,巴巴的表忠心。
怎么对着我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脸色?
慕连起脸色铁青。
卢阳除了开始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外,很快就接受了这一称呼。左右太苍界的分身寂荒只能影响她和她夫君,印芝跟慕连起说什么也没关系的,伤不了她夫君,分身寂荒的手可伸不了那么长。
她只是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