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天靖煜王和亲,算是国事还是家事?”
夜飞宇眉头皱了皱,极不情愿开口道:“既是家事也是国事。”
“其中哪个为重?”夜飞燕的问题接踵而至。
夜飞宇脸上涌上沮丧,“国事为重。”
“我与天靖煜王和亲之事,可有婚书、国书为证?可有在云洲皇室先祖面前行过祭拜之礼?”
夜飞宇弱弱地答道:“有——”
“婚书、国书之上可盖有玉玺?”
“有。”
“那时你是否已是云洲的皇帝?”
“是。”夜飞宇的声音越来越小。
“出尔反尔的云洲皇帝,怎可让百姓信服,又怎可让天靖信服?”
“那是夜景天做的决定,并不是宇儿为之?”
夜飞燕眼神一挑,“在云洲百姓心目中,你为皇,还是他为皇?”
夜飞宇反驳的气势立刻弱了下来,“当然是宇儿为皇。”
夜飞燕长叹口气,语气稍缓,“你是云洲的皇上,是云洲百姓的希望,遇事必须三思而后行,怎可一时兴起便取消两国的和亲,又怎可贸然做出为公主招赘驸马之举,你就不怕成为云洲百姓的笑谈?”
夜飞宇眉头皱了皱,似是有些不服气,不过张了张嘴,却也未反驳出声。
“还有,你觉得听到了你的一举一动,天靖会觉得云洲的这个小皇帝如何?若是他们有灭了云洲之心,你觉得这样的你可能否抵抗得了他们的攻击?而你随意取消和亲不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合理的理由。”
“燕儿,你说的有些过了。”君澜不由出声提醒道,有他在,天靖与云洲起战事是不可能的事。
望进君澜眼中的祈求,夜飞燕只得放缓语气道:“我只是在给他分析利弊,你我不可能永远在他身边,靖洲大陆也不可能永远只有云洲、天靖二国。”
想到极北之地的动向,君澜只好将后面劝慰的话咽了回去,燕儿说的对,飞宇必须要学会自己面对一切。
“皇姐,宇儿只想你幸福,其他的宇儿定能应付得来。”夜飞宇倔强地回道。
“你可是打算为了皇姐的幸福将夜家祖祖辈辈守候的云洲毁于一旦?可是想让皇姐成为夜家的罪人?成为云洲的罪人?”夜飞燕的声音再次严厉起来。
看着这样的夜飞燕,再想想她描述的可能性,夜飞宇心中不由有些后怕起来,“皇、皇姐,宇儿知道错了,宇儿只想试试他对皇姐是否是真心待之,并未考虑那许多,我这就将婚书还给姐夫,可是——”
夜飞宇犹豫了一下,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可是昭告天下书已出,皇榜之事也已被大家知晓,宇儿不知该如何挽回?”
夜飞燕颇是无奈地叹口气,“以后做事,须得将所有可能都列举出来,确保万无一失之时才可为之,明白没有?”
夜飞宇点点头,“宇儿明白了,以后定不会如此冲动了。”只要皇姐的事解决了,处理其他事他定以国事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