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惊愕地抬头望向天靖皇,父皇这是什么意思,父皇是不喜欢母后的,母后去世后,父皇还带着大皇兄在母皇的灵前炫耀了一番。
四岁的他其他的并未记住多少,可是那日父皇离开后,皇兄抱着他,眼角挂着眼泪,倔强而愤恨地望着父皇和大皇兄的背影,对他说的话他却记得极为清楚。
“泽儿记住,你只有母后和皇兄,而皇兄只有母后和你,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只是君博一个人的。”
也正如皇兄所说,后来他们在宫中生活的六年时间里,他们见到父皇的次数屈指可数,皇兄即使每次毒发,虚弱不堪,也从不会让父皇知道此事。
可是今日的父皇突然却说,他要与他和皇兄一起将那个属于母后的‘敏’字刻在心里,这叫他如何相信此话的真伪。
对,皇兄说的对,父皇在他们二人眼中只是皇上,今日的自己已经过多地向他袒露心声,或许这些会成为父皇和晟王对付他们的筹码。
君泽心中一阵懊恼,不过脸上的神情却淡然下来,“儿臣鲁莽了,请父皇为儿臣赐封号就好,竟敢出口反驳,还请父皇降罪。”
说着话,君泽从椅子上站起身,跪到了御案前面,俯身请罪。
天靖皇心中再次涌上痛楚,他与他的儿子之间似乎堵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墙,他想推开一点,然而他们却防备地将墙加厚。
“起来吧,父皇只是与你商议封号之事,你何罪之有。”
君泽谢了恩,低头站了起来,而后退到左侧,“封号之事,请父皇定夺就好。”
“坐下吧!”
等君泽小心翼翼坐下来,天靖皇嘴角苦涩地扯了扯,向御书房殿外唤了一声‘方公公’。
方公公疾步走了进来,俯身听遣。
“方公公,准备一下,朕要拟旨。”
方公公应了声,很快用钥匙打开墙边书柜下层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书写圣旨专用的笔墨及织锦缎,拿起墨条研磨一阵,然后快速退了出去。
天靖皇提起笔,抬眼望了眼微低着眉眼的君泽,心中轻叹口气,开始书写起来。
片刻之后,为君泽封王的圣旨便书写完毕。
天靖皇拿出玉玺,用力盖了上去。
方公公再次被唤了进来,天靖皇将已经卷起的圣旨交给他,“一会你随三皇子殿下一同去宣旨。”
方公公接过圣旨,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泽儿,封王圣旨父皇已交于方公公,你要什么赏赐,此刻便可提出来,父皇也好派人下去准备。”
看着明知他在书写为他封王的圣旨,却一派淡然的君泽,天靖皇心中的苦涩不由浓了几分。
或许只有赏赐才能引起他这个儿子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