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员皆脸色大变,但却也没有人当堂表现出惊讶。
皇上在李公公的搀扶下静静站了一会,然后回头扫了一眼众位低着头的官员之后才在李公公的搀扶下走进了内殿。
君泽去请见,皇上却并未应允。
君泽之所以急匆匆闯进君澜的屋子,也是因着想尽快告诉君澜此事,不过进到屋里之后,一系列异常让他忘了自己的初衷。
听了君泽皱着眉头、一脸担心的描述,夜飞燕不由皱眉望向君澜,“皇上的身体原来如何?”
听着夜飞燕的称呼,君澜只能苦涩笑一笑,“燕儿,你该称呼父皇的。”
虽然那个人与他们弟兄俩并不亲近,但却改变不了他是他们父皇的事实。
夜飞燕略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脸色再次凝重下来,“嗯,你先说说他的身体状况,若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君澜眉头紧紧拧着,赞同地点了点头,“泽儿告诉我,父皇最近一段时日,身体状况不佳,与他在御书房叙话时,总会犯困,偶尔也会失神,我心中便有些担心。”
说到这里,君澜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虽然父皇对我和泽儿不闻不问,可他却还是我们的父皇,再说万一父皇有了意外,整个天靖便会乱了。”
他自是不会去坐上那个位子,至于是否让泽儿坐上去,他也还没有想好,所以目前必须得保证自己的父皇不能有任何意外,即使是病倒都不能。
夜飞燕明了地点点头,偏头望向君泽,“你来详细给我说说,他与你叙事,一般时隔多长便会开始犯困,而失神时是怎样的情形,是不记得与你所叙之事,还是只是短暂的走神?”
君泽略想了想,然后开口道:“父皇近段时间上朝,若早朝时间长一点,便会命李公公为他备一壶浓茶,时不时抿上一口,才能勉强保证不犯困,而到了御书房与我议事时,父皇似已是倦极,故而虽然在与我议事,却也是大部分由我来叙述,而他只是偶尔问上两句。”
君泽语气顿了顿,略歇口气,继续道:“至于失神,父皇似乎一失神,便会不记得前面我与他所说的事,每次我都会再次给他重复一遍,他才缓缓想得起来。”
听着君泽的描述,夜飞燕的眉头越皱越紧,“你最近可有注意到,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在御书房与你议事时,他可有在别人的引导下,似是没了自己的主见,而是顺着别人的意思做出决定?”
君泽努力思考了一阵,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张开口准备说没有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皇嫂,似乎曾有一件事确如你所说一般。”
君泽脸色变得有些凝重,“那是大前日,早朝时,奏请的事有些多,到了后来,父皇虽然依然在抿着茶,但却似是有些坚持不住了,就在那时,荣右相奏请一件关于为凤阳任命一位副总兵的事。”
君泽眉头拧了拧,“我当时觉得很是奇怪,此事应该归兵部管辖,奏请也该是由兵部尚书出面,但我看到兵部尚书似是不敢言语般,因不明白其中具体的程序,故而也未敢开口。”
“后来,荣右相列举了一些在凤阳安排一名副总兵的必要和好处,虽然舅舅出面反驳了几次,但父皇似乎被荣右相说动,最后答应下来考虑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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