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君泽心中有些沉重,在前院徘徊了好一阵之后,最终还是向着君澜和夜飞燕所在的澜居走去。
为了尽快将花茶送进宫去,夜飞燕和君澜今日便将昨日里晾晒了一下午、目前还有些湿潮的菊花放到药炉里进行烘烤。
君泽经过门口多出来的两个丫鬟的通传,而后才走进了屋中。
“泽儿今日可是去办了正事,为何今日来的这么晚?”
这几日,夜飞燕已经打趣惯了君泽,听到他来了,便头也未抬地打趣道。
“皇嫂、皇兄,父皇今日召见我了。”君泽不知如何应答夜飞燕的打趣,只得开门见山地说道。
君澜抬头望向君泽,看到他一脸的忧伤,心中不由一惊,“可是父皇的身体有了新的状况?”
君澜问话之后,君泽只是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说出今日皇上和他对话的内容。
匆忙将最后一盘子菊花从药炉里取出来,倒在桌上垫好的一块布上的夜飞燕,并未看到君泽摇头。
等干完手上的活,她便拧着眉偏头说道:“按我那夜诊脉的情况,父皇的身体并无其他异样,除非这两日,他们又采取了新的行动。”
“皇嫂,你可有把握治好父皇的身体?”
夜飞燕目光闪了闪,低下头将一朵朵菊花掺入花茶包里,“幻神对父皇的身体并未造成影响,只是精神受到了一定的损害,只要服用一段时间这些处理过的花茶,应该能恢复过来。”
到皇上这个年龄,其实短暂性失忆和偶尔失神也算不得什么大病,不说也罢。
君泽心中微松,便开口道:“今日父皇见我,是问起皇兄准备何时去上朝的事。”
“你是如何回答的?”君澜眉头皱了皱,他是不是该去给自己的父皇说一声,以免他为了逼他上朝,在朝堂上直接宣布他已经回了靖都。
“我告诉父皇,因你身体不适,且皇嫂要为你医治身体,故而暂时想休息几日再上朝。”
“相公,泽儿找的这个理由倒也说的过去,不过你我还是应该去见见父皇,一来让我给父皇带些安神的药物去,也好让他相信我的医术,二来告诉他,我们需要几日时间来为你治疗,让他千万不要将你我回来的事公布与众。”
夜飞燕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一包包花茶包好,而后将它们包成一个大包。
“燕儿,那你我今晚便进宫去,刚好将花茶送过去。”
“嗯,我再准备些安神的药物,让父皇睡个安稳觉,免得拖垮了他的身体。”
当然她要准备的丹药除了有安神的功效之外,还须得有补身体的功效,看来他得在安神的丹药中掺入些水莲参。
听了夜飞燕和君澜的打算,君泽心中对皇上的担心淡了许多。
“皇嫂、皇兄,今日父皇除了问起皇兄上朝之事外,还说了很多话。”
等夜飞燕和君澜望过来,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后,君泽便将后来他和皇上的对话详尽地给他们俩叙述了一遍。
“父皇似乎很是忧伤,总感觉父皇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说父皇说对不起母后,更对不起你们弟兄俩?”夜飞燕拧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