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五十万两和那东院呢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赵姨娘听到这话,脸埋得更低了,开口说道:
“本来日子也就这么过着,他也变好了,说想着拿笔钱做笔小生意,也好过活,金越赌场封了以后,我想着枫儿也就不能迷恋赌博了,便给了他十万两银子,让他拿着去做生意。”
“然后呢?他又拿去赌了?输了你就把宅子和四十万两都给他了?”
江芷看着赵姨娘,似乎已经猜出事情的始末了,眸色也变得冰冷起来。
听到这话,赵姨娘忙摇头说道:
“他是拿去赌了,回来和我说被人骗了,钱被卷走了,我不信,就让丫鬟去查了,发现她和郑三去了一个地下赌场,把钱输光了,我就说没钱了。”
“那后来呢?三叔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秦子熏黛眉轻蹙,开口问道。
“他…他不信,拿不到钱,他就翻,钱没翻到,把地契翻到了,就要拿出去典当了,我拦着他,他就把我打昏了,我的枫儿…他就直接拿着地契跑了。”
赵姨娘说着,声音都已经嘶哑了,眼睛通红一片,被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如此对待,可见她心里面是多绝望。
江芷忍了忍,没有说话,前世她在赌场见过不少这样的,赌红了眼睛,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
“后来我就偷偷的买了一个小院子,谎称是周嬷嬷借的,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枫儿如此疯狂,他….他要卖了云儿。”
赵姨娘说到这儿,整个人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回忆起了最痛苦的往事,将脸埋在手指间,低声啜泣。
“畜生。”
一道充满怒气的娇叱声传遍了整个雅间,拳头重重的锤在桌子上,就连盘子都颤了颤,可见说话之人有多愤怒。
几人愣了一下,转过头,目光齐刷刷的定格在了秦子雅的身上,见她脸色涨红,一双秋水翦瞳泛着怒气。
秦子雅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太过激动,抿了抿唇,便不在说话,只是看着秦云屏的目光越发的心疼和爱怜。
可能是从小缺少父爱的原因,秦子雅对秦云屏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心软,可能是自己相比他来说更加幸运。
赵姨娘沉淀了许久,才接着开口说道:
“我不敢和他硬抢,又不能让他卖了云儿,只好又给了他五万,可我没想到却给错了,他偏认为我还有,最后翻了整个院子,把钱还有新买院子的地契都拿跑了。”
“我最后也是逼不得已,找了时间想着把云儿送到秦府,到了胡同,就看见枫儿和那人说要把我和云儿都卖了,我也不敢再去了,拉着云儿就跑了。”
“当时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我也不能让孩子饿死,没了办法,就只能沿街乞讨,而且每天都要换个地方,枫儿…他真的是丧心病狂了,他不是我儿子。”
江芷叹了口气,递了块帕子过去,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听到楼下一阵嘈杂声,随即就有个尖声说道:
“人在楼上是吧,去抓,老的和小的,都不能跑喽,人在抓不到,我扒了你们几个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