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受了多少罪?
南宫家的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一点委屈都没有受过,突然失踪近两年,回来以后满身伤痕……
大夫的手抓着地毯,头也不敢抬起来,一双脚慢慢的向他靠近,他本能的后退着,脸色已经被吓的蜡黄……
屋子外面南宫策几人焦急的等待着,门打开,大夫一脸渗白,脸上一层密汗,在看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渗血的手。
萧寒朝着屋内望去,“大夫,小姐她怎么样?”
大夫一言不发,点了下头,匆忙离去。
今天的事情,恐怕他这一生都不敢再提起,为了保命,他自断两指,终于求得南宫侯爷手下留情,饶了他一命,从此三缄其口,永不入建安城。
几人见大夫神色匆忙,急忙进屋,南宫侯爷已经从卧室出来了。
“父亲,羽儿她怎么样了?”
“受了点伤,身上也中了毒,日后要悉心照料才是。”
萧寒闻言,扑通一跪,“侯爷,萧寒有罪,求侯爷惩罚。”
南宫侯叹了口气,“起来吧。”
“侯爷……”
“等羽儿醒了,你向她请罪吧,你是羽儿的护卫,你的生死交给羽儿吧。”语气中藏不住的悲恸。
“诺。”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南宫策见父亲南宫侯脸色很差,扶着他坐下,“父亲,您要保重,好在羽儿已经找到了,孩儿一定会保护好妹妹,不会再让她出事了。”
南宫侯点点头,只怕……
卧室里,南宫夫人万俟珺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为苏瑾辰擦着额头上的虚汗,只见她动了一下。
“羽儿、羽儿,你醒醒……”
那声音好远,可以好温柔,暖暖的,让人好舒服,好安心。
她好想睁开眼睛看看,想抓住她的手……
声音渐渐清晰靠近,好像就在身边,睁开眼睛吧,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了。
眼前的一切好模糊。
薄如蝉翼的纱帐、晶莹剔透的珠帘、精雕玉琢摆设、镂空的雕花窗桕前摆放着硕大的梳妆台,上面的珠花金簪、上好的胭脂水粉夺目璀璨,屋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睡的好舒服,软软的床。
手稍微动了一下,好滑好柔软的面料,接着手暖暖的,像是被一双轻柔的手握着,给了她力量。
终于她在那股力量和温柔的呼唤中睁开了眼睛。
“羽儿,你终于醒了,你……”
眼前一张温柔端庄的中年妇人,慈眉秀目,眼睛微微有些发红,看到床上的人醒了,有些激动。
苏瑾辰怔怔的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这是怎么了?
“羽儿醒了,羽儿……”
几个人听到南宫夫人的声音急忙进来。
苏瑾辰吓的坐起来,往后缩了缩,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幕,还有一张张关切她的脸庞。
她这是?
苏瑾辰转了下眼眸,仔细的回忆,她不是在城外,然后杀了人,然后被官兵追,她就掉下山崖了……
想到这里苏瑾辰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她现在是在哪里?
难不成又穿越了?
倒也无所谓,反正习惯了。
不过看情形这次穿越了个富贵人家,想到这里苏瑾辰不觉失笑。
“羽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南宫侯看到苏瑾辰表情异常,蓦得想到刚才大夫的话,中毒,神志不清?
“羽儿,你看看娘。”南宫夫人轻轻拉着苏瑾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