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真不明白这货的脑子怎么想的,他去皇宫干什么?谋权篡位?
“我去皇宫干什么?”
影子哥眨着眼睛,“谋权篡位啊!不是您自己说不想当山大王?!”
麻三这才想起昨日感慨不想当土匪,想解散清风寨,被这货曲解意思了。
真是受不了。
认认真真地解释一番,影子哥才知道闹了个乌龙。
现在,他在想怎么才能将送礼这件事糊弄过去。
麻三咬着牙根,不顾周围的人,直接踢了他一脚,“蠢货,你是不是想将老子库房那点宝贝全送来?”
影子哥怀疑老大谋权篡位,犯下死罪,才厚礼贿赂秦湛,保麻三不死。
谁知结局是这样的。
想想,这次礼物确实送的太多了,整整拉了一车过来,现在已经被晋王府库房点收过了,总不能再拿回来。
他吞吞吐吐,“没有全送,只送了一部分。”
“你还想全送?老子怀疑你是秦湛安插在老子身边的奸细,滚”麻三差点气死了,败家玩意,还自称清风寨管家。就这管家的水平,迟早要将他的财富败完。
影子哥跪着解释:“日月可鉴,我对大哥忠心不二,我真的怕你想当皇帝,这才想贿赂晋王殿下,让他救你。我怕东西少了丢你面子不说,晋王殿下也看不上……”
“闭嘴吧!”
气愤不过眨眼功夫,麻三便转着眼睛,想着怎么才能捞点好处回来。
突然,他有主意了!
秋水要被他的样子笑不活了。
“破财消灾,懂?”她站起来绕着麻三转了一圈“我看你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没有这么多宝贝,怕是压不住呢。”
麻三内心崩溃,被秋水打晕在墙角要不是被渺风的人看见他怕是早就归西了。
这算不算血光之灾?
不过现在他脸上笑嘻嘻凑近秋水。
所以说他脸皮厚,刚才吵架真真眨眼功夫就开始讨好。
变脸比翻书还快。
本就肿成一条缝的眼睛这样一笑,真的看不见了。
秋水推开他“一脸猥琐样离我远点。”
麻三也不生气,突然拉着她的手,“父皇让我娶你,经过深思熟虑我打算娶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众人:“……”
这改变的速度让人折服反正对他来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秋水抽来手皱眉上下打量他该不是脑子被气坏了吧?
“谁稀罕?”
麻三全然不顾众人在场复又拉住她的手“那我娶你做我的睿王妃行了吧?”
这么诱人的好处应该不会拒绝了吧?!
不仅秋水觉得他脑子有病,所有人此刻都对他的迷之行为不解。
秋水抽手这次居然没抽掉。
她自尊心突然暴走,一巴掌扇在他肿起的脸上“你的王蓉蓉尸骨未寒,你就要娶妻?还是不是人?”
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拉她手?找死的吧?
怎么扯上王蓉蓉?
这世上天天都死人难道他就一直不能娶妻??
他捂住脸,反驳:“她死了……我尽了责任跟我娶妻有什么关系
秋水丢下三个字神经病便离开了。
秦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天天脑袋不知道想什么,一会和人家势不两立,一会跟人家求婚?”
云暖也摇摇头,其实他和秋水真是绝配。
一会嫌弃麻三嫌弃的要死一会爱的死去活来要逼婚。
麻三这两天太倒霉了,受伤倒没什么关键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孬子管家居然将库房一堆宝贝拱手让人。
想到这个,他总觉得呼吸困难。
众人散去,麻三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屋子。
还是那个问题,得向秋水提亲,这样秦湛才会送一堆嫁妆,才有可能将他的那些宝贝全还回来。
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得了老婆又收获财富。
他突然从随行的包裹里翻出那个传家玉镯无论如何要给秋水戴上。
说干就干,心中立马有了计划。
次日揽秀山庄派人送来帖子,箫宴不日将带妹妹过来玩。
本来打算年前来的,太冷了加上大雪封山,没能来成。
云暖命人收拾客房,提前准备好一切。
她挺期待这个女孩,听秦湛之前说过,箫宴的妹妹和云暖一样大,只是两人性格不同。
晚上,秦湛忙到很晚才从书房出来。
只因为恒国的威胁未除,东营关口出现状况。
很多修筑工事的人莫名生病,查不出源头。皇宫今日已经派禁卫军带队护送一匹军医过去。
走在游廊下,廊角挂着的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周围的树影轻轻摇曳。
春风拂面,退去了冷厉留在肌肤上的只有温柔细腻。
平时一旦忙完公事,便会迫不及待地找云暖造娃。
今日并没有,他沿着游廊,漫无目的地走着。
脑子里想的却是恒国对边境的危害以及东营关口发生的状况有部分士兵莫名生病,似乎有传染的迹象,一切还没有定论。
皇上已经派禁卫军护送一匹对传染病有研究的军医过去。
秦眨为此很烦恼。
前世,他登基为帝以后,将身边所有人都玩死了,觉得寂寞空虚冷,恰逢恒国虎视眈眈,边疆挑衅,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率军彻底踏平恒国。
战争的残酷性不说都能想象,那时骁勇营所到之处,哀鸿遍野,尸骨成堆。
他还在东营峡谷埋葬了恒国一万反水后又背叛的士兵。
那次大雨连下了三天三夜才将东营的血冲洗干净
这一世,他不想重蹈覆辙。
不想当皇帝,不想杀人,不想灭别人的国家。
可恒国始终跟个小丑似的,让人烦躁。
想着这些,秦湛便停了下来,坐在廊檐下眺望黑夜。
正入神,突然不远处一道人影从从屋顶掠过。
秦湛跟了上去。
夜已深,云暖坐在桌前,边等着秦湛,边认真地描画一只海棠。
一个冬天,她都在跟秦湛画画,严格按他说的技巧练习,可是画的不尽如人意。
她站起来,画笔沾了一些深红色,想将花瓣描出层次感,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不一会,秦湛推门进来,身影一闪很自然地贴着她的后背,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描。
“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云暖手一顿,偏头问道:“谁啊?”
秦湛让她猜。
云暖眼睛转了一圈,这个点能在王府瞎晃荡除了暗卫没谁了,但秦湛这口气显然不是看到了暗卫。
“是麻三吗?他又要作什么妖?”
除了麻三不会有其他人能让一本正经的秦湛变的八卦兮兮的。
秦湛将刚刚看到的和云暖说了一遍。
“他偷偷跑去秋水的院子……”
将麻三和秋水联系在一起,云暖立马觉得紧张:“他怎么搞不怕呢?都那个样子了还去招惹秋水。是嫌弃自己不够惨吗?”
秦湛道:“确实惨的很!”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暖心领神会,“又被打了吗?”
秦湛摇摇头,“听我慢慢说。”
那会他看见麻三到了秋水的院子,探头探脑上了台阶来到大门边。
不过,很快麻三慌张地闪下台阶,躲在一侧。
片刻后,秋水端着脚盆出来,站在廊下左右看看后,一盆水哗啦一下倒在一侧。
说到这里,秦湛还是没能忍住笑出声。
麻三也是倒霉,什么也没干就领了一盆洗脚水。
他怀疑秋水是故意的,刚刚慌里慌张的麻三可能没办法躲得过她的感觉。
秦湛暗中摇了摇头,感叹一个脑子有问题,一个性格有问题。
他此刻都担忧麻三再不换衣服,蹲在那里会生病。
云暖也很担心,毕竟麻三这两天身上不舒服,今天晚上还让人给他炖了汤。
两人都安耐不住一个八卦心,又担忧他们斗的全府不得安宁。
遂打算过去看看。
……
这边,秋水泼了一盆冷水后,并没有立即进屋,而是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
哼,我看你坚持到什么时候。
不过片刻,麻三猛地站起身,拉下套头面罩,气势汹汹,“我看你这婆娘就是故意的。”
秋水抬起一只脚搭在台阶的石墩上,身体前倾,手臂压在大腿上,两指勾住脚盆间来回晃悠。
“怎么感觉你的脑子突然好使了呢?呵,我就是故意的!”
麻三一看见秋水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势就瘪了。
他来找秋水谈事情的,按理应该光明正大,又怕被她驳了面子,这才偷偷摸摸打算私底下试探一下她的态度。
呵,这态度果然傲慢。
见麻三无言以对,秋水又换了一条腿搭在石凳上,讽刺地笑道:“跑到本姑娘这里来,有何贵干?是不是皮痒了?要我给你松松?”
“正有此意,不过,我寻求的是长期松皮。”
秋水一愣,松皮松上瘾了?
还长期松?
不过片刻她反应过来,一气之下将脚盆砸向男人。
麻三身体一闪,成功避开。
脚盆散架,木板落了一地。
“麻三,你居然敢调戏我?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此时虽然已是四月初,但是昼夜温差大。
麻三冻的瑟瑟发抖,双唇打颤,“当,当然,阿嚏……”
秋水不想与他纠缠,让他赶紧滚回去换衣服。
这时候离开,明显让人感觉自己招架不住。
他不能丢面子。
“我阿嚏……不用换衣服,”发现牙齿打颤,舌头也卷起来了,“关于松皮的事,我们还没有谈妥。”
秋水不想废话,转身进门,反手关门的时候,麻三拖着湿漉漉的身子挤进来。
看样子,今天事情谈不拢,他不会走。
屋子里很暖和,麻三的身体也跟着温暖起来,冻僵的手脚也麻利了一些。
呵呵,秋水虽然不客气,却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要不早就将他一脚踹出去了。
见势头好,麻三想乘热打铁,聊一聊结束单身狗的事。
刚欲开口,秋水的耐心已经耗尽,
“你到底走不走?”
脸上满是你不走就让你后悔的表情。
麻三意识到危险,但他不能怕,“除非你同意嫁给我……”
秋水一腿扫过来,拉开打斗的序幕。
几招下来,麻三理所当然占了下风。
秋水抓住他的后衣领,一拉一拽,翻身将他摁在桌子上。
“还谈不谈?”
麻三倒不是怕认怂,说实话,比蛮力他还能胜个三分,功夫这一块他本来就斗不过这娘们。
但是身为男人,尊严不能被这小娘们按在地上摩擦。
他趁对方松懈,一个翻身将秋水死死压在桌上。
两人这姿势让人浮想联翩。
秋水气急,“你趁人不备,不是英雄。”
麻三哈哈大笑,此刻他还顾的上什么英雄不英雄?只要能趁机控制住女人,他就是狗熊也不打紧。
“我他妈是个土匪,做不得英雄。”
拼力气,秋水就是把吃奶的力全使出来也别想从他身下逃脱,而麻三此刻除了力气,没有其他。
秋水一巴掌扇过来,被他扣住手腕,死死压过头顶。
“别以为功夫了得,老子治不了你。哼。”
“有种你放手,我们单打独斗。”
麻三哼笑道:“有没有种,等老子娶你那日便知。”
说完,腾出一只手伸向怀里,拿出一块红布包,手两边一晃,红布飞落,一只翠玉镯子出现在眼前。
秋水有点懵,挣脱的力度也小了下来。
这是干什么?
“戴上我的定情信物,乖乖做我的人,嘻嘻!”
秋水闭了闭眼,确认麻三脑子真的坏了。
两人早就避开谈婚论嫁,一度还成了性情相投的好朋友,怎么又扯上嫁娶?
做朋友不是也很好?
“我不同意。”
麻三也顾不得秋水同意不同意,一只胳膊压住秋水的胳膊,腾出两只手,硬生生将手镯套在秋水的手腕上。
因为胳膊压着秋水的胳膊,上半身压低,前胸几乎和秋水贴在一起。
秋水脸已经红到耳根,眼神满是惊讶地看着手里的玉镯。
这玉镯很熟悉。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好像和自己的那个梦境有关。
发生了什么,她还没想明白,麻三猝不及防地吻住她,同时松开她的手腕。
期初秋水被这突然起来的事情吓傻了,忘记了反抗,不过很快她清醒过来,推开男人,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敢占我便宜。”
麻三被一巴掌打醒,捂住脸吼道,“你干嘛又打我?”
“你干嘛啃我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