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略略恍了恍神,若是将这寒凉之物取下来,她就可能失去了寻找回去的一把钥匙。那么如果继续佩戴,按照现在陶齐提出的法子来调理,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她继续问道:“此症对我的身体有什么危害?太医不妨直说。”
陶齐捋一捋胡子道:“危害相当大,首当其冲的就是你的身子的根本若是伤了,则容易不孕。其次就是,寒凉如今在脾肺,尚可调理,若深入骨髓或者心脉,轻则腿脚不利、重则失去性命。”
竟然……这么严重?
慧云惊愕不已:“阿瑶,你身上果真如陶太医所说有什么寒凉之物,那还不赶紧将那劳什子取下来,还戴在身上干嘛,对于女人来说,子嗣可是最最重要的。”
宋瑶并不害怕没有子嗣,毕竟她也没有准备在这个时代待上太长时间。只是……性命攸关,她需要赶紧调理,然后找出那另一半玉扣来。
于是更加坚定了她戴玉扣的决心,老天留给她的时间似乎也不多了呢。
她笑道:“多谢太医提点,阿瑶明白了。只是此物于我来说十分重要,可能我还是要选择第二种法子,寻找至热之物。”
陶齐赶紧摆手:“没有帮到你什么,不用言谢。你们这些后生们就是如此执着,那我也便为你写一方子,这方子对于一般人来说是过补则阳甚,对你来说却是恰恰适宜。每日煎了服下,一日两次即可。”
她感激道:“多谢太医。”
陶齐提笔写过方子后,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宋瑶送他出门,在走时对着他轻轻问了一句:“太医可还记得你的师弟花娘?”
花娘?
提起这名字,很多前尘往事随着浮上了他的心头。
很多年前,他和花娘、乔光都是前太医院提点苏臻的弟子。
那个时候,他的两个师弟虽然比他入门晚,但是天资甚高,进了师门之后,短短半年就已超过了他跟在师父后面学习两年的时间。他虽羡慕但不嫉恨,好在他勤奋踏实,每日便更加用力发奋起来,还记得每次考校之时,两个师弟从不温习课程,只有他挑灯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