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青天白日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么多人在场,怎么就记错了。
那她回来大声嚷嚷出那么一番动静是为什么?
不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么。
孙氏有些着急:“殿下,我知道您是为了月儿的名声,可这种事情哪能说没发生就能掩盖了的?”
她担心赔了妇人折了兵,没套着太子,却被白白污了名声。
“孤说,那日什么也没有发生,月儿只是席上多喝了一点酒,认错人了人。二弟离开后,孤那日便出府与萧小侯爷狩猎,他可以作证。至于月儿那日也没有发生什么,一时贪睡,误会了闯错门的来孤府上拜访的崔弦罢了。”
什么?
众人都惊呆了,但是因为太子言之凿凿,又无法辩驳。
“不错。”
宋瑶觉得声音十分熟悉,抬头一看。
竟是萧止。
“我那日的确同殿下一直在一起,这种荒唐之事究竟是如何传出来的,造谣的人都该斩了,白白毁了殿下和姑娘的清白。”
太子眸中微寒:“孤已将那日造谣之人全部斩了。”
全部斩了?
!!!
刚才害怕漏听掉一个字的众人此时都埋下头,恨不得变成老鼠钻进地缝里,从来没有出现。
即使心存疑虑也不敢说啊,会被杀头的。
“至于月儿你的清白,崔弦说了,他虽同你什么都未发生,但对于这些流言总该承担些责任,他会上门求亲。”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她不是要嫁给大臣的儿子,她要坐那天下至尊的位子,不再仰人鼻息。
她要成为最最高贵的夫人,让曾经瞧不起她的人都看看。
“不要……不要……”她喃喃自语。
“不要什么?”太子的声音变得低沉,又带着些许玩味和蛊惑。
“崔弦可是崔西元的独子,要知道崔大人可是我大宁最有为的参政啊。”
什么最有为的参政,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一个臣子,连她的大伯父都不如。
宋月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境地,当时在场之人都被处死,又有小侯爷和崔弦作证,闹来闹去全是她一个人空口白牙,白白惹人发笑。
她气的直掉眼泪。
孙氏看了看宋笠夫妇也没有帮忙的样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着宋月悄声道:“行了,这已经不错了。”
对啊,对于一个无父的庶女来说,嫁给一个参政的独生嫡子已经是天大的荣耀。
孙氏也不由得宽慰了几分,太子明明就是看出了她们的技俩,但念及旧情,还是给她们了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是进是退,还是要看宋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