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不知,萧止不仅换了和亲人选,还将罗灵儿杀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道:“好啊,怎么补偿?”
顿了一会,接着道:“我把我的姓氏冠给你好不好?这样我们的小阿瑶做坏事的时候就可以报上我的名头了。”
宋瑶不禁噗的喷出水来。
“别逗我了,小侯爷的威风岂是我匹配的。”
萧止哦了一声道:“上次你既然得了魁首,想必诗文是不错的,不若你赋诗来应应景,可好?”
她此刻也正是有着千万情绪想要倾泻而出,便对着一旁的小二道:“快去拿些纸笔来,小爷我要作诗了。”
小二道是哪里来的公子哥,装模做样还挺像的。
不过心里虽这样想,还是迈出脚出去拿了纸笔来。
她提笔写道:“弯弯月出挂城头,城头月出照凉州。”
萧止在一旁随着她的动作低声念着。
“凉州七里十万家,胡人半解弹琵琶。”
“琵琶一曲肠堪断,风萧萧兮夜漫漫。”
“河西幕中多故人,故人别来三五春。”
“花门楼前见秋草,岂能贫贱相看老。”
小二的目光也有轻视嘲讽慢慢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他的的大哥在边关驻防,很少回家,经历的飞刀乱箭不计其数,一家人能收到一封报平安的家信都要高兴好久,更不用提此时听到这样的诗句。
但这首诗却没有寻常边塞诗的悲凉绝望之感,反而有一种豪迈乐观,爽朗奋发的态度,让他不觉微微抬起下巴,有个从军的哥哥十分骄傲呢。
然而宋瑶继续落笔:“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最后一句萧止高声念出。
小二忍不住眼眶红了起来,此时想到大兄非常挂念,却因为听了此诗又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好诗,好诗。”萧止忍不住赞道。
那可当然,岑参其他的诗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做的是不错,竟然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姿态。”萧止笑了笑。
“要说以酒赋诗,我会的可不止这一首。”宋瑶得意起来,不过这毕竟都是现代学到的,到底不是自己的,如果都拿出来岂不是太无耻了。
于是偏了偏脑袋道:“慧极必伤,罢了罢了。”她将纸揉做一团,扔在地上。
“公子的诗句真好,您不要我可拣去了。”小二忙蹲下将那纸团捡起铺开,还抚了抚。
“拿去拿去。”宋瑶大方的摆了摆手。
砰砰砰传来了敲门声。
萧止使了个眼色,小二会意道:“何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