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繁看了眼这回是真的蠢到无可救药的言欢,沉默了。
就在言欢说不学想睡觉时,他一本正经的对她说,“你以后每次看完书,就用头对着天空写两次‘粪’字。”
“……”
这周四,是开学的前一天。
花袭人提前一天跟着花夜陇离开大院。
言欢原本想跟花袭人一道回j省,但俞繁同她商议一起回,且已经在两日前向军区司令部打了报告,陆恒远批复,大方的将他的假期延长到国庆节后,消息今日才回传到师部。
卧室中,俞繁和言欢收拾行李准备回j省,她目光触及到凤归,“俞繁,将这凤归带上吧,搁在这儿没人看着,回来被偷了怎么办?”
俞繁笑了,“大院里怎么可能有小偷。”门口的岗哨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且在此养老的首长们身边也都跟着警卫员,个个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这里可以说安全的很。
言欢想弄清楚,为何一听到这个琴音便会头疼,“那也带上。”
俞繁嗯了一声,眼神莫测的看她,顿了一下,他试探的问她。“小欢,我约莫记得你之前在将军冢好像跟我说你梦到我变得年轻了,有这回事吗?”
言欢斜了俞繁一眼,“你不是自诩跟我之间的每一句对话都记得很清楚的吗?”
俞繁一噎,找不到话反驳,微低头折衣服不吭声。
突然而来的沉静,让言欢有些不自在,回想关于古代俞繁的梦,都是些零碎的片段,串不起来,而且没头没脑的,最令她伤心的是他被喷火的凤凰烧成了重伤,连面目都看不清了,身上的儒衫被火燎的残破不堪,他躺在跟俞卿长得一样的男人怀里说了一些话,不记得内容了,但那个样子她看着很心疼,这些她不好组织语言告诉他,而且将军冢的梦,她现在只记得在一片盛开的粉樱树下,他给她带上了一对翠绿色的镯子,他们似乎还说了几句话,可不知为何,如今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半晌,她说,“我记不清了。”
俞繁一听,更不敢再往下问了,看了眼面色如常的言欢,一想到都是那个姓庭的害她失去了部分记忆,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是不会让那个男人好过的,即使对方身处遥远的外国也休想安生,倘若日后有机会出国执行任务,他一定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吃过中午饭。
警卫员蒋大壮开着吉普车到大院接俞繁和言欢。
车子一上路,言欢便将头靠在俞繁的肩膀上呼呼大睡。
俞繁低眸看向额头跟鼻尖都冒了一层薄汗的言欢,拿出帕子替她擦汗。
蒋大壮透过后视镜瞥到俞繁的对待言欢的动作,想到军营中盛传这位首长是媳妇奴,看来所言不虚。
下午近四点,车子到达j省会省委大院。
俞繁推醒言欢,“小欢,到家了啊。”
言欢轻嗯了一声,抬手揉了下惺忪的睡眼,脸上还带着刚醒时的迷茫,“到了啊?这么快。”
俞繁无声浅笑,“你睡着了自然觉得时间快。”但这一路可苦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