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壮犯悚,“这,这不好吧。”
俞繁清冷这刀削似的脸,拿眼瞥了眼二人。
蒋大壮和谢兵被这一锐利的目光一扫,立马上前,拿起手中的工具去掀棺材盖,怕冒犯了先辈英灵,二人的动作很小心。
待棺材盖被打开一可容两只胳膊的大缝,俞繁打着手电低眸看向棺内。
只见一大一小两具骸骨紧紧地依偎在一起,骸骨身上附着的衣物已被腐化的几近于无,小骸骨的身形在大骸骨的对比下,显得很娇小,但骸骨除心脏以外的地方,显得有些黑,想起方才棺壁上的话,她被谁毒害了?“他”有没有给她报仇?
俞繁艰难的滑动性感的喉结,“合上!”
“是!首长。”
从墓道内走出,已近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将西边的半边天空染得通红。
俞繁将石碑上的铜镜抠了下来,脚下的土地随之轻微抖动,接着墓碑缓缓移回原位。
离开将军冢,寻一处饭馆吃了晚饭,就着明亮的月光返回省会。
晚上十点左右,俞繁才回到政委家属院。
换了拖鞋走到楼梯口,电话铃响了起来。
俞繁回身去接,听到话筒内传来言欢的声音,俞繁勾唇,跟着又板起脸,“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训她上瘾啊?言欢道,“我这里是白天。”
俞繁笑了笑,“我忘了,外国的天和咱们不一样,小欢啊,在那习惯吗。”
言欢娇软软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传过来,“还行。”
顿了一秒,俞繁问,“小欢,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是什么意思啊。”
他还会念情诗?
言欢羞涩的浅笑,跟着解释,“就是对自己心尖上的人又爱又恨,没有尽头。你没有念完,后面还有一句:月明人倚楼。整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很想你,非常的想,想的睡不着觉,独自登上高楼,倚在栏杆上继续想,可是身边只有一轮月亮陪伴。”
闻言,俞繁几不可见的眯了下眼睛,庭昭麟将这样深情的诗刻在“他”和欢儿的棺材盖上想做什么?
攸的,俞繁恍然,庭昭麟莫不是那个皇子?
不不,不可能,那人若是欢儿的丈夫,怎会同意欢儿与“他”葬在一处......
两人又说了几分钟,各自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大洋彼岸。
言欢刚放下电话,客房门口便传开来敲门声,同时伴随着楚南的声音,“小欢啊,出来吃早饭了。”
言欢应声,“,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