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一个带着愤怒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接下阚春花的话。
阚春花和方盘山循着声音望过去,各自吓得攸的一下从矮方凳子上站了起来。
邢茂生恨不得活撕了阚春花,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弟弟有这种整天只会算计的家人,“当年是不是你偷走了我弟弟?”
一句话让后头跟着的人都懵了,待反应过来,各自面面相觑,随邢茂生和方兆龙挤进了不大的院子。
阚春花震惊的看着眼前之人,扫了眼旁边的方兆龙,他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现如今她可不能承认当初自己做的事,她抵赖,“你,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偷你弟弟啊,他是我捡回来的。”
方盘山赶紧跟上附和,“是啊,大龙啊,其实你不是我们亲生的,是你娘捡来的。”
邢茂生凉着声调,“别耍赖找借口。”没看过这个老婆子之前,他还狐疑,现如今他确认这老婆子就是偷走他弟弟的人,因为他娘和他爹一直念叨,家里收留的那位姑娘,眉尾处有一颗黑痣,眼前这人,恰好符合爹娘的描述。
阚春花在村里名声不太好,手脚不干净,平时碍于方兆龙,他们少了几颗菜,一两个鸡蛋,也不敢吭声,现在又听阚春花这么说,旁人便在边上捣鼓,“阚婶子,你不是说你年轻的时候给大户人家做帮工,在主人家生的孩子吗?”
阚春花指着那人,瞪大精明的眼,“你个嘴碎的蹄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赶紧都给我滚!别再我家胡说八道。”
方兆龙绷紧了脸,他冷眼看着张牙舞爪的阚春花,第一次对她生出了厌恶感,“我分得清人家是不是胡说八道,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见便是仇人!”说着转身,边往外走。
阚春花慌了,方兆龙跟她断绝关系,她以后管谁要钱,她忙跑过去拦住方兆龙的去路,“大龙啊,你可不能听人家胡说啊,娘有时候是有些苛待你,但你想想,你小时候,娘是怎么对你的。”
方兆龙自然记得,他比两个弟弟大不少岁,在弟弟没生出之前,阚春花的确很疼他,但自从两个弟弟相继出生,她就没有以前待他好了,小时候他觉得他做哥的,让着点弟弟们也是应该的,可后来便有些离谱了。
经对方这么一提醒,他倒是发现了阚春花的怪异之处,据手底下的人打探得来的消息,阚春花是结婚后去的外地,就是西北,那个时候阚春花偷的他,又将他养到近**岁才生自己孩子,这一点令人想不通。
身边的人,除了他们首长,旁人都是结婚头一年便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也是如此,怎么偏偏到阚春花这,就隔了近十年,这个跨度也太大了。
方兆龙不为所动,“婶子,我希望你别挡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叫了这么多年的娘,竟是害得他亲娘积郁成疾的罪魁祸首,想到此,他便不能原谅对方,这一声婶子,他原本都不想叫。
阚春花一听,嚎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啊,你......”
邢茂生咬牙,呵斥,“谁是白眼狼?你这个毒妇,当年我娘见你可怜,收留你在家中做事,没成想你会这么缺德偷孩子,这也就算了,还将他当成摇钱树......”他越说越气,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去揍人。
方兆龙理智的拦下邢茂生,“大哥,不值当。”邢茂生是人民干部,他是人民解放军,有这重身份在,不能妄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