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繁笑了笑,提醒,“陆展住的离我们不远。”
言欢哦了一声,她都忘了陆恒远的儿子在师部的事了,“对了,陆首长今天来不是让我去给高兰婷道歉的吗?”
俞繁给言欢解释,“此事也多亏陆展,高兰婷进我办公室,恰好被陆展给看到了,今天首长过来,他做儿子的肯定要见见啊,得知首长因为高兰婷的事情才来的,他便把自己所见到的告知了首长,加之我先前的话,首长听完就明白孰是孰非了,这一会儿估计在高首长家收拾高兰婷了。”
正如俞繁所言,陆恒远出了俞繁家便往去了高立山家。
高立山的警卫开门见是陆恒远,忙敬礼将对方请进了屋。
此时,高立山正在书房看《孙子兵法》,听到警卫员的敲门声,抬起眼皮望向门口,声音沧桑却不失凌厉,“进来。”
警卫员开门,陆恒远进屋,视线与高立山相撞,他皮笑肉不笑,明知故问,“老首长,您火急火燎的喊我过来做什么啊。”
高立山添油加醋的向陆恒远告俞繁的状,“就是你最中意的那个小将军......”说到最后,他道,“我说你小子也太大方了,你自己的儿子你不培养,你培养一个外姓的人做继承人。”
这位置又不是他家产的,是他想给谁就给谁的吗?这继承人是组织开会决定的,他嘴巴漏风给说出来了而已。
陆恒远笑了笑,“老首长这话说得,你自己不也没把位置留给你家小翌吗?”
高立山道,“我们家小翌那孩子没当兵的料,他就适合读书搞文化,他要是有陆展一半,我肯定想办法给小翌在军中留一席之地。”
陆恒远没兴趣跟高立山继续扯这个话题,他这次来就是找高兰婷算账的,之前在医院的事,他可还记着呢,当时为了给高立山留点面子,他没计较,如今这个臭丫头还想破坏人家家庭,这事情他就不能不管了,他转移话题,“老首长啊,小将军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你又不是没听闻,他在国防大学跳级还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原本是想去北方军区的,被我强行扣留在南方后,对我的意见很大,我费了好大的劲儿,说服了原本也要回原籍的萧源做他的政委,他才勉强同意留在南方军区,就因为这,直到现在他见到我还爱理不理的。”就更别提您了,骄纵自己孙女欺负人家媳妇,没上来跟您干一架,都是对您的尊重。
高立山皱眉看了眼陆恒远,这个兔崽子跟他说这么一大段话什么意思?告诉他那个龟孙子惹不得?顿了一下,他说,“你就说,这事情怎么交代,我们家小婷不能白白被他那个媳妇欺负了一遭吧。”
陆恒远鼻子几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谁欺负谁啊,老首长,这事情我查的很清楚。”他将陆展看到的情况跟高立山说了一遍,“我家小展从来不说谎,在这事情错不了,还有一件事,我得跟您知会一声。”接着,陆恒远又将俞繁在暑天受伤到军区医院治疗,打麻药做手术昏迷时高兰婷做的事同高立山讲了一遍。
高立山无法相信高兰婷会做这种事,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同僚也做过一些小动作,但从不过分,高兰婷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她的性格他了解的很,又善良又有爱心,此等龌龊事她怎么可能做得来,若说是高兰翌,他倒是还会相信,毕竟那孩子他带的少,不甚了解,半晌,他摆手说,“小婷不可能做这种事。”
陆恒远没想到高立山这么拗,看来此次他想要处罚一下高兰婷是没什么希望了,毕竟老首长的面子不能不给,但这样的人他们南方军区是不会要了,这是他的底线,“您若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看高少尉还是回北方军区或者回西北更合适,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