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他们是谁啊?怎么突然出现的?”璟生一脸的憋屈。
“哎,说起来这事也怪婶婶我。”张兰有些愧疚,她拉着璟生的手说,“这不是这两天婶婶已经把你母亲给火化了嘛,就想着怎么着也得开始办丧事了。就联系了你家的亲戚。”
她摸了摸璟生额前的碎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你爸爸那边的亲戚呢,一听说他干的好事,就都表示不来了。你妈妈这边呢,倒是请到了几个亲戚,不过他们都不太想来,说是……说是得让你家把钱都还上了才来。”
“他们说的是之前妈妈跟他们借的钱吗?”璟生皱着眉头问,她以前从没听说过这些事情,妈妈也没有跟她说过家里欠了这么多外债。
张兰动了动嘴唇,好久没说出话。
“我知道了。”璟生低下头绞紧了手指,低落地说,“我会还上的。还有我家欠婶婶你的钱也会还的。”
“好孩子。”张兰眼里含着泪水,抱住了璟生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你一个人负担太重了。婶婶呢,也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应该再给你压力了,所以亲戚那边我会帮你顶一下的。”
“嗯,谢谢婶婶。”璟生在张兰的颈窝里蹭了蹭,又问道:“那那个秦花是怎么回事啊?”
“嗨!她呀!哎……”张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脸的懊悔,“我本来没想叫她,谁知道她自己就来了,还说什么,家里的习俗就是参加葬礼要收取红包。你别理她,她就是一神经病,哪里有事往哪里凑凑,然后挨个要红包,疯了!”
“……”璟生有些无语,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喜欢去参加丧事的人。
“好了。”张兰摸了摸璟生的头发,柔声说,“赶紧把你这一地的东西收拾起来吧,别又让她看见了。待会儿我们还得一起去吃饭呢。”
“好。”
———————
美国。洛杉矶。
简繁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前,翻阅着公司里提交给他的交接文件。
他正在一点一点地从父亲手里接管过公司。
由于股东会内部的一些大佬和高管都向他父亲——也就是盛语集团的现任总裁简盛语,表达了他们对接班人能力的怀疑之情,所以简繁这几天都在努力学习,想要用实力一举证明给这帮人看看。
这项工作并不简单,他太年轻了,才从大学毕业没几年,社会经验少得可怜,专业也不对口。并且由于他之前的人生对继承家业这件事表现的都很抵触,所以也就在公司这边没有人脉积累。
现在,他在当地的一所常青藤名校报了经济学和管理学专业,平时除了上课时间外都在家里闷头学习。
叩叩。一阵敲门声。
“进来。”
简繁的妈妈慕卿文探了个脑袋进来瞅了瞅,见简繁还是坐在书桌前学习,便端着一个盛有咖啡杯的盘子走了进来。
她披散着黑色的卷发,身上穿着非常贵妇的白色居家服,脚踩一双绒毛拖鞋。
“累了吧。”慕卿文把咖啡放到简繁的桌子边上,柔声说,“喝点咖啡,休息一会吧。”
“谢谢。”简繁拿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就放下来,继续埋头苦读。
慕卿文见他这么用功,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之前还赌气不想回家的儿子现在居然对继承家业的事情变得这么积极。这是好事。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金色的邀请函,推到简繁的手边,说道:“喏,这是今晚宴会的邀请函。”
“宴会?”简繁从书里抬起头,疑惑地拿起邀请函看了看,“什么宴会?”
“是一个,公司内部的庆祝晚宴。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公司的一些重要人物和股东都会出席,趁这个机会好好跟他们打好关系。”
“嗯。”简繁随意的看了看邀请函的内容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