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简还来不及反应,等有了意识,双手警觉的抵在了安承暄的胸前,试图推开,安承暄滞住,慢慢离开她的唇,沙哑而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吟:“和我在一起!”
“你喝醉了!”亦简低喘,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承暄抚上亦简的脸,“我没有,我很清醒!”重复道,“和我在一起!”
亦简似受到了蛊惑,无心思索,缓缓的点了点头。
次日,亦简起床,来到浴室洗漱,站在镜子的她,心不在焉的刷着牙,昨晚的拥吻还记忆犹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怎么会糊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呢,心中不禁浮起淡淡的苦恼,但又止不住隐隐的喜悦和悸动跃上心头,突然疯狂起手里的动作,猛烈刷牙,一切顺气自然吧,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她并无所求。
洗漱后的亦简走下楼,看见安母和承暄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饭,亦简有些不自然的轻揉了下脖子,迟疑的慢迈着脚步,安承暄听到亦简的脚步声,将视线掉转过去,亦简对上他的眼,更加踌躇无措,停滞几秒,才缓缓地到餐桌上坐下。
早餐时间虽然短暂,但亦简却全程神经紧绷,犹如第一次来到安家一样,特别是安承暄一往反常的话语关怀和肆无忌惮的照顾,就连安母都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们俩,更别说安老太太和安亦菱了,这样“心惊胆战”的早餐她实在不想再有下一次。
“我们走吧!”安承暄坚持要送她去上班,安承暄对她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让她没有办法拒绝,她只好等在门口,一会儿,安承暄才换好衣服出门。
车子缓慢的行驶在公路上,安承暄时不时的盯着亦简看,亦简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你,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你从上车开始就没讲过一句话。”安承暄淡淡的说,眼睛直视前面的路况。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和颜翌有那么多话可以聊,就没有什么话和我说的吗?”安承暄心里有那么些苦涩,不悦的看了眼亦简。
亦简对上他的颜,他的眼神里有那么点不安,有什么东西在激流暗涌,他在担心什么??亦简不解的思考,阳光在车窗上折射,刺眼的让她有些不舒服的转头。
“我有话要说,”亦简顿了顿,“我们可不可以还保持原来的样子...我是说可不可以暂时不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在家里的时候。”亦简有点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一向给人一冷漠形象的他如果总是像今天早上一样对她好的话,只怕路过的蚂蚁都知道他们两个有“奸情”。
“原来什么样子?”安承暄故意的语气问道。
“就是...”冷酷无情,孤高自傲,不苟言笑,阴晴不定...亦简心中列出了一大串可以形容他的词,但是就是说不出口,硬是憋出了两个字,“就是冷漠,呵呵”
安承暄的眉眼瞬间挤到了一处。
“我的意思是,就是像往常一样,呃,你明白吗?”亦简连忙解释。
安承暄猛的将车头一转,停靠在路旁,灼人的目光盯着旁边一脸萌状的亦简,“其他人知不知道,或是怎么想,我都不在乎,重要的是我只要你知道!”
亦简有些不敢相信,堂堂安氏集团接班人怎么会对她如此在乎,不确定的问道,“所以,你是答应了?”
果然,安承暄故意回头不看她,丢下一句,“看心情..”然后继续开车前行,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一如既往的照顾亦简,逼得亦简不得不处处躲他。
秋末渐至,安承暄牵着亦简的手走在漆黑幽静的小道上。
“你打电话叫我出来就是让我陪你散步吗?”亦简打破沉寂开口道。
“谁让某人天天人前人后的躲避我,要不这样的话,我怎么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安承暄平静的迈着步子。
“我没有...”亦简有些心虚的回答,她说的没错,她是在躲避着他,她害怕别人知道。
不过自亦简答应与安承暄以后,安承暄忙着事业,而她也在努力工作,很少有时间可以见面,独处的次数就更加屈指可数,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其他恋人喜欢天天黏在一起,像是连体双胞胎一样,要不是安承暄时而固执的接送,恐怕她们俩连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安承暄自然看得出她的心虚,牵着亦简的右手更加的紧了紧,不让她逃开,“颜翌最近还经常来找你吗?”
“他最近也在忙工作的事,很少来找我!”
安承暄止步,“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可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