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依娜闻讯赶到了k市人民医院,亦简已消失不见,却看到安承暄躺在病床上,听说他已经昏迷了两日。
她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心绪复杂...
承暄睁开眼的那一刻,模糊的以为依娜就是亦简,使劲将她拥入怀里,直至看清眼前的人儿,他才茫然和失望,慢慢的放开手。
他的眼神如同心碎,看的别人不禁心痛。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承暄将整个k市翻了个遍,还是找不到亦简的踪影。他开始堕落消沉的生活,失去灵魂般行尸走肉,直到被颜翌一巴掌扇醒...
无知无觉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毫不知味。
承暄就这样一直一个人住在小胡同的厂房里,那里有他们生活的缩影,只有在那里,他才感觉自己是活的,但是就因为是活的,他才越痛苦。
幸好生活上依娜经常会去看他,给予照顾和陪伴,而事业上,叶洛也尽心帮他打理。
他不想面对安家的人,就连自己从小疼爱的妹妹...
亦菱从手术苏醒后,一直活在内疚中,精神状态一直很不好,对身体的恢复很不利,幸好韩政杰天天变着花样的哄她开心,带她出去散心,才让亦菱有那么一些些的不那么难受。
而另一边,颜翌高档的公寓里,亦简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每一次呼吸都用尽全力。她微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床边静养,病痛的折磨使她憔悴,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她开始慢慢习惯现在的身体,不再逞强,不再反抗,不再像一开始的冲动,她渐渐的睡着,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重重地吐纳。
午夜时不时咳嗽两声,躺在旁边沙发上的颜翌条件反射地醒来,用手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往她身上紧了紧,打开灯,静静看着她的脸,许多豆大的汗珠挨着两鬓,颜翌拿起毛巾,擦拭着她脸上汗珠,她吃力地睁开眼睛,费了好大劲,抓住颜翌的手,沙哑的声音喊道,“颜翌...”
颜翌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靠在床背上。自从高烧以后,她经常做噩梦,总是睡的不深。
颜翌轻轻的**着她的头,温柔的说,“没事,有我在...”
亦简感觉口渴,艰难的爬起身,走到房门外面。
突来的昏眩感涌上来,亦简扶墙,困难的呼吸,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下一刻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隐约的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感觉有人把她抱起,那个怀抱温暖又熟悉。
迷糊的醒来时,她躺在床上,挂点滴的手隐隐作痛。
昏昏沉沉的听到有人在说,“幸好伤口没有裂开,但手术对她的身体机能造成的伤害很深,再加上她本身的体质也不好,所以偶尔晕倒也是正常情况之内,但是以后尽量不要让她到处走动,起码在伤口彻底愈合之前不可以……”
“醒了?”颜翌三两步走到亦简的床前,紧张的脸色看起来比生病的她还要差。
一个年轻的医生也跟着走到床前:“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怎么了?”
“你刚才晕倒了。”颜翌的语速缓慢了一些,像是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
亦简浮浮沉沉的眨几下眼睛,“颜翌,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放心你,所以回来看看。”
亦简转了下头:“几点了?”
医生看了下手表,回道,“凌晨两点半吧。”
颜翌看了医生一眼,对他说,“安伦,你先回去吧。”
年轻的医生应声,说了一句便离开了房间,“那我先回去了,颜翌,你也别太担心,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谢谢!”
“你们认识?”亦简支起一点身体,眉眼微拧。
颜翌立马阻止,“不要起来,从现在开始没有医生的同意,你不许下床。”
亦简无辜的眼睛看着着急的带着火气的颜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