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成坏女人?”妙妙指着自己的鼻尖,叹了口气说,“看来都得怪阿婴,不知道给我树了多少敌人。”
众人又是一阵笑。
姬婴反手握住容慈的手,说:“小慈,姬婴幸得抬爱。如今你有这么好的归宿,我也为你高兴。”
容慈又是欣喜又是难过,干脆抱住姬婴,小声抽泣起来。姬婴一直很喜欢这个洒脱直率又有胆识的姑娘,她将容慈抱在怀里,心里的不舍更是多了几分——她要是男子多好啊,周珏真是好命!
游牧野再一次凑了过来,他说:“各位发现没有,这一年收获最大的竟然是我!”
姬婴放开容慈,不解地问:“这话什么意思?”
容慈红肿着眼睛,也看着游牧野,等着答案。
“你们想啊,”游牧野掰着手指头装模作样地盘算,“这次的科举考试,我虽然只是个末名,但是状元和榜眼是我挚友,探花是我家私塾先生,我还救过容二公子的命,甚至没能参加殿试的小怀王也得喊我一声救命恩人。我游牧野将来可是纵横天下没人敢惹喽!”
姬婴嗤笑一声,懒得再听游牧野瞎扯。
倒是一直沉默的容慎点了点头,说:“好像的确这样。我们这一届考生际遇最是奇异,可惜没人能记录下来。不知道将来的史书上,还有多少关于我们的待完成的笔墨。”
姬婴向容慎行了一个礼,说:“以后扶助陛下策御天下的重担,就落到了谨言兄的肩上。万望兄长珍重!”
容慎回礼道:“与君相知相交,受益良多。在下定不负所托。后会有期!”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阳光已经晒透了飘飞的花瓣,纷纷扬扬的,直飘到人们头上去。
该启程了。
纵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前方才是归宿。长安,再见!
登上旅途,车马走的欢畅。可这些满是憧憬的年轻人,并没有发现,有一群危险的身影,像一群张狂而执着的马蜂,跟上了他们。
半日路程之后,天色接近黄昏。镀了一层光晕的太阳将跳动的光芒撒了一地。草地上泛起了甜美的草香。
背着阳光向远处看,小山坡上满是低矮的小树。小树林中露着一个凉亭的亭尖。一群一群的小鸟在亭子上叽叽喳喳地飞过,十分欢快。
姬婴脸上黑色的药水已经洗干净了,迎着阳光的脸像一只晶莹洁白的素瓷。望见这么美的景色,她疲惫的心顿时消散,大笑着提议,去凉亭上歇歇脚。
反正又不赶路,又是吃晚饭的时间,年轻的人是禁不住美好事物的诱惑的。大家欢呼一声,一起往凉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