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下令猛攻,不顾苻晖嘶喊。
宋凌心中却是一寒,在大局面前,他做了一个王者该做的选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却是那么痛!
原来,江山与我,你一直都有取舍!
“你给老子出声啊!还不让慕容冲退兵!”
“信不信我斩了你!”
苻晖大急,只好挥舞着大刀直逼宋凌。
“二皇子,我军已败,再耗下去只会死伤更加惨重,不如先撤吧!”杨定见状,赶紧来劝道。
“我不走!我今天一定要让慕容冲退兵!”苻晖偏执道。
“二皇子,这沙尘如此之大,慕容冲哪里看得清是宋凌啊!”
“你今日就算杀了她们母子,也不能止住慕容冲的攻势,还不如将她带回长安,交由天王发落。”见苻晖仍旧不为所动,杨定急得不行,大声呼喊道。
“二皇子,再不退就来不及了,你眼睁睁看着全军覆没吗!”
“长安城不能没有你的这支精兵啊!”
待沙尘平息,秦军早已溃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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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长安
话说苻晖与杨定郑西战败之后,领着残众,一路往长安退去。
秦王苻坚听闻郑西大败,知长安的屏障已经断了一半,眼看着泱泱国土现在只有百里之地,一时气急攻心,病倒在榻,对苻晖更是失望至极。
“父王,儿无能,失了郑西!”苻晖双膝跪地,重重叩首,一直未抬头,实在觉得无颜面对苻坚。
苻坚一见苻晖,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他将七万精锐相托,竟让他败得一塌涂地。
“苻晖啊苻晖!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
“你是我最优秀的儿子,更拥重兵,尽是秦国最精锐的将士,却屡次被慕容冲那个白虏小儿打败!”
“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还有什么颜面来见我!”
苻晖一听,更加羞愧难当,他一言不发,曾经神采奕奕的双眸此时灰暗若一潭死水。
慕容冲,我苻晖,终究还是败在了你的手里吗!
你凭什么!
“你可知你这一败,对长安来说,意味着什么!”
“祖宗基业就是让你一败再败的!你有何颜面去见先祖!何用生为!”
苻坚似是仍怒气难消,一直不停地训斥着,完全没有顾及到苻晖高傲的自尊心和此时绝望的神色。
“父王!儿愧对父王!愧对万千将士!愧对大秦!”苻晖言毕,再一次重重叩首,碰地而响。
“你退下吧!孤不想见你!”
苻晖慢慢起身,终于抬头,望着曾经对他无比期望的父王,现在只能看到他的一脸失望。
苻坚看也懒得看苻晖一眼,直接摆手让他退下。
“召杨定进殿!”
苻晖顿时心如死灰,身形不稳地退了出去。
杨定进殿的时候,与苻晖面对面走过,只见他垂着头,眼光黯淡,除了失意,还是失意。
杨定不禁有些担心,他见惯了苻晖张扬跋扈的样子,如今此状,甚是反常。
难道,屡次战败,真的将他的信心击垮了吗?
“杨定拜见陛下。”
一见杨定到来,苻坚的脸色也没有好多少,只是训斥少了些,唯有无力的叹气声。
“杨定啊!慕容冲距长安已经不到两百里,我大秦还守得住吗?我氐族人的江山该如何啊?”
杨定抬头,剑眉处如聚风云,眼中尽是精芒,是未亡的希望,是仍利的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