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浅笑一声,“许是妾多心了。也不知这案子进展如何了,总弄得人心惶惶也不好。”
“大理寺与刑部奉命查办此案,相信不日便会将凶手捉拿归案的。”黄辉笑着指着桌上的点心,“这点心真是极好!”
三娘子笑着夹了一块放在林菀儿面前的碟子中,“黄娘子也尝尝。”
不知为何,林菀儿总觉得这三娘子有些古怪,但她却又不清楚古怪在何处,或许是因为黄辉的缘故,她对三娘子格外在意些,送人口中的点心极为软糯,但却与上回的点心不同,这回里面的馅儿是咸的,吃起来正别有一番风味。
林菀儿放下筷箸,问道,“吴二郎经常来沁香居吗?”
三娘子颔首,“是的,吴二郎平日里总会
带着三五好友与平康坊的柳娘来沁香居品尝点心,妾也为二郎独独劈了一间雅间。”三娘子指着对面那间,“就是对面那间,妾也不过来沁香居不到半年光阴,妾也不怕各位笑话,吴家与沁香居是有些渊源的。”
三娘子暗示的极为明显了,她的意思是沁香居要么是吴家开的,要么吴家参与了。
三娘子掩嘴一笑,抬手继续为二人添茶,“前些日子赛诗会,二郎倒是不太常来,也只每隔了三两日的样子。有一次还强抢了在沁香居外卖艺葬父的小娘子,也不知如今那小娘子如何了。”
“那小娘子已然死了。”黄辉轻叹一声,“吴二确实是为京中子弟丢脸了。”
三娘子面不改色,继续道,“也不知吴家最近是否冲撞了什么,吴家大郎前些日子骑马去山中围猎,竟从马上掉了下来,双腿都摔断了。”
“那马可是匹千里良驹?”三娘子的话题终于引起了林菀儿的兴趣。
三娘子连忙点头,“黄娘子果真是消息灵通,那马正是匹千里良驹,听说是平西王爷送的。”
黄辉冷笑一声,“怎地王爷骑着就没事,偏他吴大就摔了呢,想来也是吴大自己不争气。”
“谁说不是呢。”三娘子继续道,“坊间传闻,这马还是吴大郎求来的,王爷可十分不舍呢,无奈才会送他的,只不过如今他摔断了腿竟也不会说话了。”
“不会说话了?”林菀儿问道,“只不过是从马上摔了下来罢了。”
“坊间如是说,吴大郎还摔了后脑,醒来便不会说话了。”三娘子继续给他们二人添茶。“黄小三郎可还想听京中的新鲜事否?”
“三娘子难道还有什么新鲜事?”黄辉问道,心中却是无比的激动。
三娘子浅笑一声,“昨夜曲江赛诗会,你可知拿得魁首的人是谁?”
见三娘子的表情,黄辉脑中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难不成是个名不见经传之人?”
三娘子却并未诧异,只是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敬佩之意,“没错,魁首便是当今沈淑妃之外甥,沈家五郎沈彧沈敬之沈郎君。”
沈彧的才学林菀儿是见过的,虽说当初也只不过是一首五言短诗,但其中却饱含了他心中所想的深意。是故林菀儿却是并未惊讶,却是有些意外。
黄辉却是极为震惊,但震惊之后却敛了情绪,他实在不喜去与那些整日里酸酸的人打交道,是故昨夜他游的是西市,“沈五郎?我倒是听说过此人。”他看向林菀儿,沈五郎在积福寺修行是京都子弟皆知晓之事,而林菀儿又在佛堂住过。他继续道,“听闻此人长相皆为俊朗,不知比我几何?”
三娘子睫毛微颤,低首弄眉,“黄小三郎还未及冠,而沈五郎却已然至青春壮年,各有各的俊朗才对。昨夜芙蓉园赛诗一会,沈彧早已是京中彻头彻尾响当当的人物,且重要的是,他还未曾娶妻,是故京都的娘子们纷纷都想以身相许。听闻沈府的门槛都快要踏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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