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们不必紧紧跟着,只要保证与她保持距离到达目的地便可?”林菀儿问。
“恩。”木泠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一路上两人的话语不多,但似乎形成了一些默契,她二人时不时得便朝着窗外瞧一瞧,很快,马车便驶出了城门。
驶出城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木泠便要求马车止步,她与林菀儿选择了步行,南郊宽阔,但却袅无人烟,今日大雾浓重只能看到将近三丈的距离,林菀儿紧紧握了握手中的雄黄石,温热的温度从手心传进了身体,极为温暖。
走到黄博陵墓不到百步时,却见璎珞正跪在黄博的墓碑前,弯着腰低着头,似是在与他诉说着什么,时不时抽泣,时不时哭着笑,仿若是在回忆有仿若是在倾诉。看她面前的白烛随风飘曳,烛身已经向斜了一大半,而她似乎从未注意到。
许久之后,璎珞起身,对着林菀儿与木泠的方向大声喊道,“今日浓雾,你竟也跟了来,出来吧。”
林菀儿与木泠随即一惊,难不成这妇人的脑后有眼睛不成,怎地竟发现了她们吗?
林菀儿握住雄黄石的手一紧,她拉了拉木泠的衣角,而木泠这时转身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过了半晌,一个身影从她们前方一棵树上轻轻飞了下来,一件有些灰脏的衣袍有些褶皱,衣袖之间还带着一些草绿色,许是方才染上的。从背后看去,他披着头发,耳后发间绑着一根细绳,看身形,他是一个郎君。
他落地后站定,小心翼翼地往璎珞的方向走去。
“站住!”璎珞伸出手呵斥他,“站在那里便好了!”
那郎君果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璎珞指着他,“你究竟是谁!这些日子一直跟着我到底意欲何为?”
郎君心中一颤,身形一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半晌之后,他才缓缓伸出右手将绑在头上的细绳解了开来,一张面具落在了他的脚跟,林菀儿与木泠一眼便认出,此人便是问羽大师身边的那个面具郎君。
他有些懊悔得用双手捧着脸,“如今我这般模样,你认不出我也是应该。当年与你分离,我回了西域,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劫了你出嫁的车架,可还是被毁了容貌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今后几年,我被关在了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直到有一日问羽大师要来大瑞,便求了问羽将我带回大瑞。”
“可即便回了大瑞寻到中山,我竟也还是寻你不见,但当我听说当日你落崖的消息,你可知我心有多疼?”说着他随即上前了一小步,“所幸,你回来了。”
璎珞见他想要上前一步,她随即又后退一步,紧紧得保住黄博的墓碑,“你别过来!”
面具郎君随即又止住了脚步,道,“莫怕,飞儿莫怕,我是小白啊。”
“小白?”璎珞小声重复着,“我从不认识什么小白,若是你想要对黄郎不利,我就立刻撞死在你面前!”璎珞也并非是什么蠢笨的女人,她知道面前的这个小白留着她有用,如若她有什
么闪失,那么他也不会好过。
果不其然,小白立刻紧张了起来,“不可!我不动,我不动!”
看小白并没有要动的意思,璎珞这才深呼一口气,问道,“你说你认识我?”
“是!”小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