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便是您的大寿,孩儿们想来问问祖父想要些什么礼物!”
黄粱和蔼的笑了一声,“祖父老了,还要什么礼物?只要你们一个个好好的便好。祖父希望在祖父去之前还能看看你们一个个成家的模样。”
“祖父,您身体康健得很!”黄辉抢先说道。
黄粱佯装怒道,“混小子!祖父康健你就不用娶媳妇了是吗?看看你两位兄长!都早已成家立业,你倒好,整日里游手好闲!”
没成想,却看到黄辉严肃着脸,默默低着头朝黄粱问道,“祖父,若是孩儿看上的娘子与咱们门第不相当该如何?”
果然这小子有事!不然怎么会一大早便如此红光满面的呢?林菀儿心中顿时起了一颗八卦之心,将耳朵竖起,想要听得越发清楚些。
黄粱听罢,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欣喜,然后又被一丝愤怒所替代,他朝黄辉看了一眼,随后朝木泠道,“给我好好揍他一顿!”
木泠会意,随即便抡起手来狠狠往他脑袋拍去,只听得“啪”得一声,黄辉连连摸着自己的后脑,极为诧异得扭头看向木泠,“你怎么真打啊!”
木泠一脸得意。
随着黄粱道,“打你怎么了?嫁进黄府便是我黄家人,何谈门第不相当之说!”
木泠又趁黄辉不注意,朝他后脑一拍,“你小子,是看上哪家娘子了,都不跟兄弟透露!还算什么弟兄!”
黄辉捂住自己被打疼的地方连连叫屈,“还没!八字还没一撇呢!只不过是前些日子在医馆中……”他突然察觉到自己说漏嘴了,瞬间将嘴闭上,再不言语。
众人皆知,在科举前夕,他可是有一段离家出走的光辉事迹,而他离家后所踏之地,便是一家小医馆。
怪不得近日都不怎么见他的人影,原来是去见那医馆中的小娘子了!
黄粱随即扭头看向林菀儿,脸上那兴奋之感变得有些伤感,“珊儿,祖父替你回绝了两门亲事,你可怪祖父否?”
一旁的林菀儿正沉浸在黄辉的光辉事迹中还未出来,却听黄粱所道,立刻扭过头来对着黄粱连连摇头,“祖父,珊儿从未怪过您,该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不该是我怎样强求亦然不是我的。这个道理珊儿还是懂的。”
黄粱欣慰一笑,“还是珊儿通透。”
确实,这世间执着的人太多,而那些人只顾着执着心中执念却往往忘记了他们本该注意的东西,简直可悲之至了。
祖孙四人聊了一会儿,却听得门外仆人前来通报,说是黄瑜已然回府,黄粱知晓木泠同林菀儿有事要向黄瑜禀报,亦未曾久留她们。
黄粱只朝他们挥挥手,随性得说:“去吧。”
木泠得了黄粱允准,便相携走出了中院,至她们刚回到南院时,黄瑜将将换下他的官服,且此时正坐在厅中喝茶。
木泠携着林菀儿走到他的面前,道,“阿耶,我们回来了。”
黄瑜捧着手中的杯子吹了吹,微微抬眉看她们一眼,“去你们祖父那儿
了?”
“是的!”木泠索性便坐到了他的身边,“牢里的那个家伙已经全招了。”木泠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