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谈论什么呢?竟如此愉悦?”木泠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林菀儿将头别了过去,冲她笑了笑,“谢郎君方才说了他的人生追求。”
“追求?”木泠狐疑得看了二人一眼,这两人本来是有缘成为夫妻的,如今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共处,看着还真是挺奇妙的,她浅笑一声,“莫不要追不上才好。”
“多谢木兄指教。”谢霖弯腰朝她作揖。
刚好几人已走到门口,谢霖也不打算再让她们送的意思,便罢了罢手,“二位留步。”随即他同林菀儿相互颔首还礼后,便想拄着他的手杖离开了黄府。
木泠狐疑得看向林菀儿,“我且不管你二人之间有何事,你且告诉我,你穿着胡服是从何处归来?”
只因方才将谢霖带入府中竟忘记自己还穿着她出门才穿的胡服,这该如何解释?同他说他去寻平西王爷吗?若是说了,赫连骜那阴晴不定之人,指不定会派他手下那将龙武都打败过的侍卫对木泠的生命造成威胁。但若是不说,木泠如此敏锐,又怎能瞒得过?
思量再三,她才道,“我听闻西市有几个厉害的铃医,故而想问问那东西,只是才出门便碰上了谢郎君,只因谢郎君觉得尴尬不知如何进门,是故我便将他领进门了。”
只因黄粱中毒之事只有黄家人知晓,是故林菀儿便也说的十分隐晦,只是木泠轻挑眉头,似是有些不信,“你确定是刚想出门而是从门外回来?”
“刚想出门。”林菀儿有些心虚。
木泠将双目垂下,看向林菀儿的脚尖,继续道,“若是刚想出门,怎地鞋上还粘上了街上暗渠边特有的泥土?”
这一说,林菀儿立刻有些慌了,她低头往下一看,鞋上却是沾了些灰黑色的泥土,这的确是暗渠边才有的。
“还不老实说吗?”木泠看着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疼爱的妹妹有事瞒着她。
林菀儿深呼吸一口,才道,“平西王爷曾经跟我说过几句,关于祖父,他说祖父的命不久矣,果然祖父仙逝,我便想去寻王爷问问清楚,是否知道其中内情,只是未曾寻到。”
木泠冷哼一声,双手向背,“平西王爷常年深居简出,能被你轻易寻到?他可是个危险人物,以后还是尽量少去接触为好!再者,他是何时何地同你说的那番话?”
林菀儿知瞒不过,也是九分真一分假道,“那日郡主寻我入宫见黄华道人起死回生技时,在路边看到了他的马车,他便停下同我说了几句话。他还给了我一块他的牌子,说是红衣教见那牌子便不会来滋事,我那日以为他说的命不久矣会是红衣教的刺杀,便将那牌子放在了我赠予祖父的香囊之中了。这么些日子,祖父怕也是知晓的。”
“黄华道人!哼!”木泠冷冷得哼了一声,林菀儿明确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煞气,没错,是来自一个医者的煞气。
“看来此事同那黄华道人是决计脱不了干系了!”木泠道。
 
; “为何?你今日出去,是寻到了线索了吗?”
木泠颔首,“没错,这种毒是端木世家秘制百毒第十五,名曰七瓣黑莲。此毒通过空气传播,无色无味,平日里并不会感受到身体异样,只是会削减精神之力,但这种毒一旦在体内积少成多,便再也回天乏术。若是身体康健道还好,但倘若是像祖父那般身体虚弱之人,日日吸食的话,不到七日便去了。还好有我与二伯父的精心调理,这才支撑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