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刘瑛已经端着一杯酒走到了两人的桌前。
“太子还在生气吗?”她的声音虽然还是沙哑,却比平日和善了许多。
邾邪鈗辰抬头看着她,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多少年了,她从来没用这样平和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云末兮急忙拉他站起来,“今日是长公主的寿辰,末兮敬您一杯酒,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着就要去端自己的酒杯。
“喝这杯吧!”刘瑛将手中的酒递到她面前。
看云末兮愣住,刘瑛接着说:“那日是我做事冲动,没有考虑太子的感受。这几天静思下来也想通了,既然皇上下了圣旨,我不该再反对。这杯酒就当我敬你吧!算是跟你赔不是。”酒杯又往前递了递。
云末兮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样和颜悦色的话,犹豫了一下只得接过。
场中众人都停下来看着她们,大家都微笑着仿佛殷切的盼望着她们能和好,从此以后就做一对友善的婆媳。
邾邪鈗辰心中一冷,她突然改变态度,莫非酒里有问题。
云末兮将酒杯凑到嘴边,正要喝。
“等等!”他拉住云末兮的手,接过酒杯,“她不胜酒力,我代她喝!”
“太子什么意思?”刘瑛低声呵斥。
他淡淡的讥笑,“长公主,这个表情和语气才符合你一贯的作风。”
刘瑛憋了半天的脾气再也忍不住,顿时暴怒,一伸手把邾邪鈗辰手中的酒杯打落在地,“啪……”摔的粉碎。
“既然怕我下毒,那就别喝了。”她大吼。
刘继恩冲过来,气愤的说:“太子,这就是你不对,长公主都主动退让求和,你们又何必咄咄逼人……即使有皇上和太子撑腰,对长公主该有的尊重也是必须的吧?她毕竟是长辈,是本王和太子的生母。”
云末兮想说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邾邪鈗辰目光如炬,冷冰冰的说:“你最好安静的坐着喝酒看歌舞!”
“公然对长公主不敬,还不许本王说吗?”刘继恩大叫道。
“哎呀,好好的寿宴这是干嘛呀?”上座的耶律皇后阴阳怪气的说,“太子啊,不是母后说你,这是东宫,这些酒水不都是你东宫的人准备的?还担心什么,长公主刚刚从天牢出来,能有什么能力给你们下毒?这要是吵到皇上哪里去也是太子理亏。”
坐在离太子最近一桌的耶律贵妃站了起来,提着桌上的酒壶和酒杯走了过来。
“好啦,一家人莫要动气,今日是应该高兴的日子。可别让长公主扫兴。不就是喝酒嘛!那就喝这壶吧!都一样,来……臣妾先干为敬。”耶律贵妃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脖一饮而尽。
然后笑眯眯的走到云末兮桌前,把她面前的杯子倒满。
“这样可以喝了吧?酒也试过了没毒。杯子也是云姑娘自己的。这样总放心了吧?”贵妃说着将倒满的酒杯端给云末兮。
“来,喝了这杯!长公主不生气,云姑娘也可以欢欢喜喜的准备做新娘。”耶律贵妃嘻嘻的笑着,一副和事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