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七个孩子都看过一遍,站起身来,眉头皱得比先前更紧了。
见他皱眉,二狗忍不住问道:“张郎中……怎么样,可有救治的法子?”
“这个……”张郎中捻着白须,沉吟片刻道:“血脉虚弱,元气不足,应该好好进补才是,药物恐怕并无多大作用。”
二狗愣了愣:“那意思是要多吃东西?但他们一直叫肚子胀,根本吃不下去。”
张郎中奇道:“居然会有这等事?他们吃了什么东西?”
“我们哪有什么东西吃,都只是喝些稀粥而已。”
“那便怪了,照理说稀粥就算喝得多了一时觉得撑,很快便消化了才对,怎么会觉得撑?”
看了看地上的孩子,二狗着急道:“张郎中,现在先别管这些了,先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吧!”
张郎中面露难色:“如此怪病,却是闻所未闻。以他们这般情况,须下猛药方有希望,但又恐怕身子太弱支撑不住,须知是药三分毒,到时候恐怕病未医好,却把人治死了。”
二狗闻言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那张郎中的意思,就这么看着他们慢慢去死?”
张郎中听出二狗语气间的不满,冷哼一声:“中医治病本就讲究剥茧抽丝、循序渐进,哪有一看便好的道理?”
二狗有些急了:“那就是治不好?”
之前,请张郎中的时候,口气可是大的很,开口可是要了不少的诊金,墨语还犹豫了下,是二狗承诺下来,说是治疗好了给双倍。
如今却说无法医治,这无疑是给了二狗当头一棒。
他拉着张郎中的手,不肯让他离开。
张郎中登时火气上来了,拉长了脸:“他们的病,别说是我治不好,就算请了都城的神医也不可能治好!”
二狗毕竟还是个未发育的少年,哪能比过成人的力量,被他猛得推倒在地,一脸嫌弃地拂了拂袖。
他扭头转向墨语,道:“墨姒小姐心善,可不要在这些人上浪费功夫了。老夫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来才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