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期身披一袭玄装胄甲,头戴缁布冠,在结处缀以玉石,靛蓝色的衣襟缀着金丝绣线,衣领处衬出素白,与周身的玄黑色调形成一种互为映衬而又不突兀的协调感。
面容的曲线依然如玉石镂刻般刚硬,带起阵阵扑面而来的冷冽气质。蛾眉细目间流露出丝丝摄人心神的神采,夜明珠般的清澈眼眸间寒光闪烁,如利刃般锋芒毕露,洋溢出令人敬畏胆寒的威严气势。
完全被墨语无视的他,一脸不满,勒了一下马辔,胯下一匹鬃毛黑的发亮的绝影,发出“咈咈“的声音。
墨语这才将目光转向了他,盯着他的额头猛瞧,发现红得发紫,也不知道是凶还是吉。
见墨语不言,卫子期顶着一张臭脸,从马上一跃而下,将马绳随意交给了家仆。
家仆恭恭敬敬地接过他的马,牵去马厩。
墨语见势,看来卫子期一时半会是不走了。
欠债还钱,两分钟不到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准备搞什么名堂。
两人四目相交,卫子期最终先耐不住,微微挑眉,咧开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道:“怎么,姒娘你不欢迎卫某吗?”
这口气,好像咱俩很熟似的。
“哪里哪里,卫大庶长,里面请。”墨语装腔作势地做了个“有请”的姿势。
墨家堡虽然不同于普通的寻常人家,家中有不少护卫,但在一队正规军面前,就显得只是拿着粗使农具的泥腿子。
卫子期身后的一批人马,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墨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