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只能怪她自己是皇室中人,与人无忧。”裴母冷哼一声说道。
裴连城深知自己的母亲已经陷入当年的仇恨无法自拔,性格早已经偏执,多说无益,虽然自己觉得这样做是在恩将仇报,可是他面对的却是将他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母亲。
还有困扰母亲多年的灭族之仇,他唯有妥协帮着自己的母亲一步一步的完成复仇。
裴母复仇的计划在心里盘根发芽,即使不能复仇,她也希望当年万家的冤情可以沉冤得雪,这也算是可以告慰先祖的在天之灵了。
可是这个计划单单凭她和自己儿子无权无势得两个人是无法完成的,所以她就将目光放在了出手救她而且位高权重的顾安暖身上。
即使顾安暖帮不了她,那还有顾安暖的相公,玄月名声赫赫的九王爷南离殇,听说这个南离殇很是宠爱顾安暖,若是顾安暖开口求他,这件事就算是得以解决。
裴母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可是她却没想过顾安暖为什么要帮她,又凭什么要帮她,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那么理所当然。
而且,她的目的早已经被顾安暖洞悉,所有的计划也不过是她凭着自己的想法在做罢了。
裴母眼见着自己儿子无法开口要求顾安暖帮他们,第三日裴母借着给顾安暖送汤的机会进入了顾安暖的院子。
裴母之所以能这么轻易就近了顾安暖的身,一是顾安暖的特意吩咐,她倒想要看看,这个裴母想要做些什么。
二是顾安暖有自信,虽然她先在怀有身孕,可是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能够近身的。
裴母如愿以偿的进入了顾安暖的院子,而且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顾安暖本人。
顾安暖看了一眼送完汤还站在一旁不肯退下的裴母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裴母一听顾安暖主动问她话了立马道:“老奴的确有事求王妃。”
顾安暖端起鸡汤闻了闻然后才喝了一口道:“何事?”
裴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道:“求九王妃彻查当年柳州刺史万庆山收受贿赂通敌叛国之案,还万家一个清白。”
顾安暖故作沉吟了片刻道:“本宫听说过万家的案子,五十年前的万家灭门案可谓是轰动一时,就连现在都还有人在议论,以万家为引警告自己为官必须要清廉,为臣必须要忠诚呢!”
裴母听到顾安暖的话脸色顿时一变辩解道:“当时的柳州刺史万庆山并没有收受贿赂也没有通敌叛国,一切都是奸佞小人的栽赃陷害!”
顾安暖似笑非笑的说道:“五十年前你也才刚刚出生吧,你怎么就知道万庆山没有做那些事?还有你为何对万家之事那么感兴趣,不惜为万家在五十年后要求翻案?”
裴母一时语结,看顾安暖的样子明明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却还是这么问非得逼自己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
裴母咬了咬牙道:“老奴乃是当年柳州刺史万庆山的孙女万汝溪,当年侥幸逃过一劫,所以才能苟活到今日,为的就是为万家当年的冤情昭雪!老奴坚信自己的祖父绝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