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便比先前那本厚了许多,打开一看,果然全是一些花样,虽说都不复杂,但难得总类齐全,活灵活现。
宋垚垚忙道:“不错不错,都要了。”
伙计嘿嘿一笑,又道:“那什么姑娘,我们这也卖纸笔颜料,要不也来点?”
宋垚垚忍俊不禁,这伙计顺势而上,挺会做生意。
“好,都来点。”
最后宋垚垚抱着两本画册,一刀纸,一套笔和一盒子颜料回去了,那伙计看她大方爽快还送了她一块墨锭和一方砚台,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却很是实用,乐得宋垚垚直道下次还来。
路上宋垚垚又拐去针线铺子里买了一套绣花针和一兜绣线。
回了家,宋垚垚立马献宝似的去了冬梅屋里,冬梅拿着东西,一遍埋怨她浪费钱,一遍两眼发光的看着图册,十足的口是心非。
不过好歹脸上除了郁郁之色外有了别的表情,宋垚垚就是怕她再胡思乱想下去得了抑郁症,这才想个法子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自打有了这套图册,冬梅是心不痛了,头不晕了,整天沉迷画图无法自拔。
那劲头比宋垚垚当年考研都刻苦。
起先宋垚垚觉得好玩,陪着画了几天,几天下来宋垚垚就琢磨出来点意思。
在刺绣一途上,冬梅的确是有天分的,那些针法图解她要看半天才能理解,冬梅往往看一会就能熟记于心,并且学以致用。
而且有了宋垚垚这个陪衬,冬梅也发觉自己竟然有小姑子也及不上的地方,成就感十足,更是如痴如醉,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哄孩子,就是看书劈线描花样。
宋母看在眼里,虽然觉得她这样不务正业,但是到底有了活人气,不再整日发呆发愣,也就随她去了。
宋容更不会有什么异议,只要冬梅不再病恹恹的,她就是上房揭瓦宋容也会乐颠颠的给她搭个梯子。
正月十五越来越近,自从过了初十,宋垚垚就开始掰着指头数日子,翘首以盼薛行舟什么时候回来履行诺言,一起过节。
终于十四的下午,薛行舟回来了。
宋垚垚一脸惊喜的到了门口,只看到了一身黑衣的薛行舟,却没看到孙大夫。
“孙大夫呢?”
“贪图友人的美酒,不肯回来。”
宋垚垚提起的心才稍稍落地,扬起一抹笑脸,道:“进去吧。”
薛行舟从马鞍侧兜里抽出一个锦盒,道:“送你的。”
宋垚垚一愣,接过一看,是个白玉簪子,看起来很漂亮也很贵。
宋垚垚自己从不在意这些,薛行舟却总爱送她珠宝首饰,女为悦己者容,更可况是心上人送的饰物,因此宋垚垚便日常戴着他送的首饰,薛行舟以为她喜欢,送的更是勤快,她的首饰盒都快塞满了。
宋垚垚抬头,道:“很漂亮,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