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可以给梁叶之点儿线索,那他查起来是不是就顺利很多了呢?”独孤蝶依提醒苏子墨。
她己经发现了敏贵妃身上的淡香气,虽然她不确定这香气足可以使猫儿发疯,但是,依着这一条线索,总归是可以查出来点儿蛛丝马迹的吧?
再说了,敏贵妃在宫中经营多年,并非是了无错处,只要梁叶之随便查出来点儿东西,报到天威帝那儿,敏贵妃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我担心的是梁叶之不会去得罪清王兄,必竟,当初之时,可是清王兄把他引上朝堂的。我听闻,私下里,他可是一直把清王兄当作是贵人来对待的。”苏子墨对于梁子之不抱希望。
敏贵妃是清王的生母,就算是查出来点儿什么,难免梁叶之不会包庇啊。
话说到这儿,独孤蝶依的眼前一闪而过梁叶之的一张脸孔。那时的他,无比的落魄,只是眼中闪现出来的坚定,让独孤蝶依笃定的认为,他断然不会是一个徇私之人。
“是父皇大,还是清王大?”独孤蝶依突然间问了苏子墨这样一个问题。
苏子墨直接回答:“自然是父皇大了……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愿不愿意和我赌一把?”独孤蝶依突然间来了心情。
“赌什么?”苏子墨好奇。
“赌梁叶之会不会包庇敏贵妃……”独孤蝶依提议。
苏子墨思忖了一下,应声而道:“好。我正好也愿意看看梁叶之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重用的人……”
夜色微凉,风声阵阵。回华王府的路上,需要路过一片烟花之地。进入这条街道,四处香气淡然的传来,招呼生意的姑娘们三三五五的依在一处,挥动着手中的帕子。
在一处门庭冷落的阁楼处,康珍珑穿着暴露的坐在阁楼的小椅子上,她神色哀伤,整个人显的格外的不屑。
屋内,一个老鸨子提着一根棍子冲了出来,一下一下的砸在康珍珑的身上,边打还边骂道:“你坐在这儿像是死人一样,怎么不知道揽客啊?你以为,你还是端王侧妃吗?你以为你还是主子吗?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招呼不来客人,今天晚上你就睡后院的猪圈去……”
康珍珑哭泣着,躲着老鸨子的棍子,那哀号之声,在夜空之中十分的清晰。
灯火昏黄,透过马车的车帘,独孤蝶依看到康珍珑的另外一张脸疤痕密布,再也找不到一点儿好的皮肤了。
想来,这就是她揽不到客人的原因吧。
命,这就是人的命。康珍珑能有今天结果,那是她罪有应得。不值得别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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